被他用腿死死壓制住,她忽然感覺整個人都被掌握在對方手中,她狠狠地瞪著對方的眼。

“斯內普,你弄死我吧。”

忽然,顧雲清冷靜下來,她不再掙扎,只是看著他。

斯內普心頭一疼,他感覺兩人之間產生了一道深深的隔閡。

“我不會讓你比我先死的。”斯內普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挪到她臉上,他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他想到各種見面方式,但沒想到最後會選一種比自己想的更糟糕的方式再見。

他口中念著一種熟悉的語言,顧雲清睜大眼睛。

原本停留在臉上的手順著她的胳膊念著咒語,這是封印咒語,這咒語在這隻有鄧布利多知道,看來,鄧布利多錯的夠徹底,將咒語教給了他。

顧雲清身體內那股熟悉的感覺傳來,她癱軟下來。

咒語完畢,顧雲清死心地轉過頭。

斯內普將她從地板上扶起來,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沙發上。

顧雲清自始至終沒看他一眼。

“無杖施法,你掌握的挺快。”她譏諷地說。

斯內普看著她,停頓了一會,他思索了一會,擔心一個字說不對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人會再次暴走。

“符文將我們捆住的時候,我就發現我逐漸有了這種能力。直到前幾天我進到你的元神裡,我才確定,有些地方我們早就連結在一起了。”他的聲音很輕,試探性地單膝跪在沙發邊上,觀察著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

顧雲清回過頭看著他:“這多好啊,你的能力提升了,在伏地魔面前又能邀功了,你應該感到榮幸啊!”

斯內普想要握住她的手,被她抽回。

“我知道,你對我的誤解很深很深,我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但所有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極力解釋。

“我說過,滾——”顧雲清惡狠狠地看著他。

斯內普頭大了,她對他的誤解看來比自己想的更復雜。

“起碼我是愛你的,要不然,血盟在我身上為什麼一點事沒有,但在你身上卻發生變化,起碼這一點不容置疑。”他長嘆一口氣。

顧雲清看著他,不知說什麼。

“鄧布利多,你為什麼下得了手。”

“是他讓我動手的,伏地魔交給德拉科·馬爾福的任務就是殺了他,因為盧修斯的任務失敗了,他也沒有打算讓德拉科成功,而是篤定他肯定會失敗,那樣,他就能在德拉科面前殺了盧修斯或納西莎,或者在他們面前殺了他,反正,這種折磨是他最樂意看到的,絕望和痛苦被壓榨的一絲不剩,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最後乞求自己死去!”

斯內普用簡潔的語言描述著。

“你還真是聖人啊!”顧雲清看著他,對他簡短的描述並不相信

斯內普轉身,看著窗外溼漉漉的街道:“那你解釋下,從去年開學之後,德拉科的狀態就不對,你難道真以為就是簡單的入獄?他幾次崩潰,然後在校醫院的時候,他控制不住想要說出實話,要不是我打斷你們,他會把所有的計劃都說出來。”

“你認為,那時候他們全家還會有命嗎?”斯內普轉身,看著她。

顧雲清的回想著去年的經歷,她需要更多的時間理清思路。

“魔咒項鍊和毒酒都是他乾的,你覺得但凡腦子有點思維的,會想出這麼愚蠢的方法嗎?”

顧雲清想了許久,的確,有很多事她忽略了,比如,為什麼伏地魔會選擇一個孩子當食死徒,去執行這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比如,鄧布利多為什麼寧願選擇赴死,憑他的能力,拼死一搏也不是沒有機會,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被他安排在內。

鄧布利多真的夠可以的,將自己的死亡都安排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