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間的功夫,對方就被嚇的像篩糠。

“我們是去執行追捕任務的,但任務裡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她是誰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食死徒跪著爬到他身邊。

林雲峰用了比鑽心咒更狠的厲魂咒,這種將靈魂捆起來拷打的刑罰,如果換普通的麻瓜身上,一般人堅持不了五分鐘就瘋了。

“誰是帶頭的?”林雲峰抓起他的頭髮。

“在打鬥的時候,他被你散出去的玻璃殺死了……”食死徒顫抖著說。

“還是不老實。”林雲峰沒有廢話,舉起劍,手腕一轉。

這場面就連穆迪都轉過臉。

慘叫聲迴盪在房間內,林雲峰臉上面無表情地看著。

誰也沒看到過林雲峰這種狀態,他好像罔顧眾生的暴君,直到盧平看不下去了。

“看樣子他真的不知道。”他上前阻止。

林雲峰低頭看著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的食死徒:“那就換他的同伴來,一個個審,我就不信問不出點什麼。”他捲起衣袖。

顧雲清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發現是一間簡單的臥室,她緩緩起身,床頭一張桌子上放著一瓶藥水,還有幾本書,她顫顫巍巍起身,拉開窗簾。

外面天空陰沉,彷彿陽光永遠也照不到這裡。

她拿起床邊的毯子,開啟藥瓶聞了聞,是恢復體力的藥劑,她緩緩放下,感覺口乾舌燥。

開啟房門,很容易就看出房子的結構,她順著樓梯走下去,在拐角處聽到聲音。

緩緩推開門,斯內普正在擺弄著蔬菜。

看到顧雲清,他扔掉手上的東西。

“你醒了。”他看著有些許侷促,一點沒有平時那種蠻橫霸道的樣子。

顧雲清看著古樸的廚房,又看著他:“我渴了。”

斯內普趕緊拿出晾好的水,溫熱的口感下肚,僵硬的四肢被喚醒。顧雲清不知是感動還是悲哀,他一直記得她喝不慣冷水。

斯內普看她喝完,將她手中的杯子拿走。

顧雲清看著整理乾淨的蔬菜,看著他:“你還會做飯?用麻瓜的方式。”

斯內普眼神暗下來:“我父親是麻瓜,他從來不幹活兒,除了喝酒就是打我和媽媽,然後就倒頭大睡。”

“這種日子你過了多久?”顧雲清眼神移到洗好的胡蘿蔔上。

斯內普轉過身,將土豆拿起來熟練的削皮:“一直到我去霍格沃茨,然後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二年,我媽媽就走了,從那之後我就再沒回來,直到我那酒鬼爹死在福利院。”他的語氣好像在談論天氣,不像在談論他的前半生。

顧雲清心底湧上一絲傷痛。

她看著斯內普寬闊的身姿忙碌著,在那身包裹緊實的衣袍下面,是隻有他自己才能觸碰的傷口。

顧雲清起身,走上前:“我來幫你吧。”

是理解,也是認同,斯內普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她熟練地接過去。兩個人沒再說一句話,只有出奇的默契,陽光不知何時穿透雲層,從窗戶灑進廚房,照的廚具鋥鋥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