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學期你也要學幻影移形了。”斯內普看著天上飄過的雲彩。她感覺她也要準備一些事了,不能總是特別被動,在回學校的第二天,她拉住吃完飯的斯內普,提出要探訪一次格林德沃。

斯內普以為她見鬼了,架不住她為了穩住所有意外的想法,只好答應。

顧雲清站定,在關押格林德沃的監獄外面停住。

“是啊,到時候就不用麻煩你了。”她戲謔地說。

“如果沒有黑魔王,我倒是很樂意帶你去不同的地方。”斯內普笑笑,在她轉頭的時候臉上發苦。

他揮動魔杖,守護神出現開道。

“我感覺我先學會守護神更重要。”顧雲清看著密密麻麻的攝魂怪被阻擋在外面。

斯內普攬過她的肩膀。

顧雲清見到格林德沃,他比以前更清瘦了,但看到她之後,眼中有了光。

“鄧布利多希望見我了?”他急切地問。

顧雲清沒太多表情,將一些厚厚的信紙和羽毛筆和墨水遞給他:“我想你需要這些。”

格林德沃感激地看著她:“我正好需要這些。”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楚。

顧雲清看著他,心裡也充滿了苦澀。

“先生,值得嗎?”顧雲清不由自主地問。

格林德沃看著兩人:“為了摯愛之人,永遠值得。”

顧雲清控制不住,一滴淚滑落。

她感覺沒什麼能說的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雖然落魄,但曾經輝煌過,需要怎麼做他自己回去做,哪怕結果不一樣。

“相信彼此,抱緊彼此,別再錯過。”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格林德沃忽然在她背後說。

這一刻,他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醒。

顧雲清側頭,露出半張臉,然後大步離去。

兩人又回到上次中轉的樹林,顧雲清撫摸著旁邊的銀杏樹。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樹就是銀杏,從上古時代到現在,從來沒變,千年不倒。他們好像過客,又好像在堅守。”顧雲清撿起地上的銀杏葉。

斯內普坐在她旁邊:“見證很多人出現,又看著很多人離去,也是一種煎熬。”

顧雲清鬆掉手中的銀杏葉。

“伏地魔折磨你,是不是因為你一直沒把我帶過去?”她看到納西莎之後,心中明白了一切。

斯內普不說話,拉過她的手,十指緊扣。

“你應該帶我去見他。”她的聲音依舊很淡。

“不說鄧布利多,你師兄也能殺了我。”斯內普苦笑一聲。

“我一直懷疑,他比我更像斯萊特林,我對他從來都是仰望,不敢忤逆,當然也有感激。他是那種註定站在權勢中央俾睨眾生的人,當初和他一起來霍格沃茨的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無法和他相處,幸好我們在不同的學院。”顧雲清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

“有時候我感覺他控制人心的能力和鄧布利多不相上下。”斯內普看向遠處的群山。

“曾有一段時間,師父說他看待眾生如螻蟻,那時候罰他閉關一年,一年後好了很多。但我總是在他眼中看到那種和以前一樣的眼神。”

“這是多少人想達到又渴望的境地。”

顧雲清看向他:“西弗勒斯,如果萬不得已,就把我給伏地魔。”

斯內普看著她,不說話。

兩人一直坐著,等到黃昏日落,山裡的空氣涼了下來。

斯內普將袍子罩在她身上,她正在看著天上的星象,雖不及林雲峰家傳國師的觀星本領,但她也能看到破軍的星光晦暗閃著兇光。

“回去吧。”斯內普從後面攬住她。

第二天的報紙,便是馬爾福被審判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