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許逸猛烈的咳嗽起來,本來挺酷挺裝逼的畫面就這麼被打破。

藤原詩織看著許逸那副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這麼好笑嗎?”許逸鬱悶的按滅香菸,心裡抱怨著龜國煙的口感。

“當然有啊。”藤原詩織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像是在炫技。

“那你的笑點還真的挺低的。”許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在嘈雜來往的人群中,他們卻像是開闢了一處寂靜的結界,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們。

藤原詩織目光看向遠處,一口一口的抽完了手中的香菸,然後把菸蒂彈飛。

“你知道平野和為什麼要帶你去見平野宗嗎?”藤原詩織突然問道。

“有些猜測。”許逸點了點頭,“他大概是想給平野宗一個資訊,我是他這邊的。”

這點從平野和大張旗鼓的踹包廂門的時候他就猜出來了,無非是俗套的豪門兄弟相爭的鬧劇。

按理說應該是身為嫡長子的平野和繼承少主的位置,可偏偏平野宗是少主,這點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過真正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在這場鬧劇中平野和兩兄弟都想給他安排劇情。

“沒錯,你還挺機靈的。”藤原詩織咧嘴笑道,或許是剛才的逃跑讓酒精更加上頭,她也逐漸展露出另一面,開始輕聲細語的把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平家和我們藤原家一樣,最開始是黑道起家,不過隨著和平協議的簽訂,龜國開始休養生息,於是把精力放在了國內的整頓上,這場整頓來的很突然,一些沒有及時洗白的家族很快就被整垮,餘下的就是已經洗白的家族。”

“不過這種事情又不像是洗衣服,加點洗衣液就能洗白白,難免會有些馬腳,隨著整頓力度的逐漸增大,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會不會是自己。而這個時候平野宗在文壇的天賦開始顯露出來……”

“所以平家想用平野宗在民眾心裡的印象來徹底告別過去的黑道平家?”許逸咋舌道。

“沒錯,平野和的文學天賦相比於平野宗來說只能是平平無奇,所以平家自然不會讓他來當家族的少主。”藤原詩織眼裡有了明顯的醉意,她細聲細氣的講述著:

“平野和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不會甘心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被別人搶走。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拜我父親為師,想要我父親成為他的助力,那時候他才多大?七歲還是八歲來著?總之很小就是了。”

“其實獅川杯點名邀請你就是平野和請求我父親做的,他讀過你的活著,知道你很厲害,他斷定你能在獅川杯贏過平野宗,所以他一直在為獅川杯造勢,一旦平野宗輸給你這個外國人,那麼他在民眾心裡的地位就會極速下降,這也是平野和發難的最好時機。”

“現在故事的背景講完了,回到最開始的問題。”

藤原詩織雙臂抱著膝蓋蜷縮著,像是夜晚在新宿街頭無家可歸的流浪貓,可語氣卻溫柔的像是在教幼兒園寶寶的幼師,她說:

“平野和是個聰明的野心家,在接到你之前他就預測到了一切,或者說他把他弟弟瞭解的非常透徹,一旦平野宗知道了你是他這邊的人,那麼就肯定會出手使絆子,而被揍了一頓的你肯定會在比賽的時候找回場子。”

“他是無所謂的,比賽的時候你把平野宗比的越慘,他越高興。”

許逸目瞪口呆的聽著藤原詩織如潺潺流水般的講述,這一切都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所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按理說你應該和平野和是一邊的吧?”許逸挑眉道,他看向藤原詩織,目光中帶著審視。

平野和背後的助力是藤原政介,而藤原詩織確實沒道理把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哪怕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