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坊包廂。

許逸癱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對面兩個女孩。

有點像看吃播,不過大概沒有吃播會有這種身材和顏值吧?

“你怎麼不吃?”南知意疑惑的問。

“秀色可餐啊,我已經飽了。”許逸滿口胡謅。

他還不太餓,隨便墊吧兩口就飽了,早上南知意給他的麵包實在是太頂餓了。

“貧嘴。”南知意白了許逸一眼,埋頭吃飯。

“小逸子,我忍你很久了。”陶小雨忽然開口,“能不能把你的墨鏡摘了?總感覺你目中無人的樣子。”

“拜託,不覺得這樣很酷嗎?”許逸誇張的反問。

實際上他戴墨鏡只是為了遮擋視線,方便暗戳戳的觀察。

具體觀察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但就是覺得要是不戴墨鏡把視線赤裸裸的露出來總有些猥瑣。

“酷你個頭啊。”陶小雨已經無力吐槽這個神人了。

自從和許逸熟悉起來之後,她簡直難以相信那麼好看的小說會是出自這個賤兮兮的傢伙之手。

可不信也沒法子,只能安慰自己天才都很奇葩,最起碼許逸看起來沒有精神病傾向。

一頓飯吃完,還餘下些時間,他們回家稍作休整。

最起碼得把這身沾滿火鍋味兒的衣服給換掉。

尤其是陶小雨,江大音樂學院經常會有一些導演啊,唱作人啊或者某些娛樂公司的某某經理,某某經紀人來物色新人。

人家覺得你還算說得過去,想籤你,離得近了一股子火鍋味兒,燻的人家的高階香水都串味了,那還得了?

甭管香不香,也甭管這股子火鍋味兒是來自零號坊還是大排檔,怎麼說第一印象也不過關。

上課的時間對許逸來說很無趣,雖然導員打過招呼,但同學們還是會似有若無的瞟他一眼,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上課的地方在四樓,許逸和肖檸坐在窗邊,這種位置對他來說是上上座,他一般稱呼這座位為“花園觀景座”。

低頭往下看去,綠植鬱鬱蔥蔥,行人三三兩兩,大石碑上窩著幾隻貓學長,陽光下倦怠的伸著懶腰。

坐在窗邊還有一個好處,能曬到太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窗戶隔斷了直射的紫外線,還不會變黑。

也算是變相的白嫖太陽了。

曬著曬著他也困了,偏頭看肖檸,女孩認真的看著講臺。

對嘛,這才符合她的人設嘛,許逸無聊的想著,趴在桌上開始睡覺。

昏昏沉沉間聽到一片嘈雜,緊接感受到有人在戳自己手臂,輕輕的,好像又想叫醒自己又怕自己醒來。

怎麼會有人幹這種矛盾的事情?

這什麼力道?到底是想不想叫醒我?

這麼想著他還是睜開惺忪睡眼,一臉茫然的看向肖檸。

女孩小臉緋紅,一臉窘迫的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比剛睡醒的他還要無措。

“許同學終於睡醒了?有沒有做個好夢?”講臺上年過半百的老師笑著問道。

中文系最不缺的是什麼?有人說在中文系隨便拉出一個謝頂留鬍子的,那就是教授。

許逸看過資料,不得不讚嘆這個評價很中肯,他甚至一度懷疑職稱評定是不是按照這個標準來評的。

“還可以。”許逸揉了揉眼睛,訕笑道。

儘管他已經有了不錯的成就,但面對老師還是會有種心虛的感覺。

明明畢業後回憶起某個被老師支配的瞬間,心裡會有“如果重來一次,我肯定怎樣怎樣”的想法,可真正重來一次好像還是會被壓制。

許逸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大概有了答案,是因為尊敬。

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