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逸沒有開口笑話,只是鄭重的和陶小雨拉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王八蛋!”

陶小雨搖晃著小手,銀鈴般的聲音響在許逸耳旁。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女孩兒臉上一團糟,眼眶溼潤,淚痕還未乾涸,但眼睛卻燦若辰星。

“我先上樓了。”陶小雨鬆開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嗯,爬樓梯的時候慢點,別又摔了。”許逸叮囑道。

“知道啦。”陶小雨忽然指著許逸,“記得賠我一個氣球!”

“記得,快上去吧。”許逸揮了揮手。

目送著陶小雨上了樓,許逸嘆了口氣,轉頭離去。

他知道今晚陶小雨是為了他哭,但他能做的也只是幫陶小雨擦眼淚,更多的,甚至許她一個承諾都做不到。

風吹過,他裹了裹外套,加快了腳步,南知意還在車裡等他。

……

吳霜一個人躺在床上追劇,從下午陶小雨忽然說要出去之後,她就一直躺在床上。

說好了一起當守舍人,結果還是隻剩下她一個,唉!

就在這時宿舍門被推開,陶小雨跌跌撞撞的闖進來,俏臉微紅,還帶著顯眼的淚痕。

“小雨!”

吳霜趕忙上前扶住陶小雨,讓她坐在床上。

“這麼重的酒味兒,你喝了多少啊?”吳霜心疼的看著陶小雨臉上的淚痕。

“沒喝多少,我酒量很好的,就是頭有些暈暈的,可能是缺氧了吧。”陶小雨傻兮兮的開口。

“你先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兒啊,我去給你接熱水。”吳霜叮囑道。

隨即迅速起身,拿著杯子給陶小雨接水,為了不燙嘴,還用礦泉水兌了兌。

“喝點水應該會好一些。”吳霜把水杯遞到陶小雨嘴邊。

陶小雨眨巴著眼睛,接過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你不是說有朋友來找你嗎?”吳霜疑惑的問。

結合陶小雨臉上的淚痕,吳霜已經在心裡推測出陶小雨一個人坐在酒吧買醉,偷偷抹眼淚的悽美場面了

“對啊。”陶小雨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還喝這麼多?”吳霜蹙著眉頭。

“因為我要和他拼酒。”

“拼酒?”

“對,我們兩個喝了好多好多。”陶小雨神氣道。

“你還嘚瑟上了。”吳霜無奈的扶額。

“嘿嘿。”陶小雨捧著杯子,傻乎乎的笑著。

“對了,你怎麼回來的,不是在查醉酒的人嗎?”吳霜疑惑的問道。

“我鑽狗洞回來的,我朋友送我到宿舍樓下。”陶小雨一五一十道。

“哦。”吳霜點點頭。

她也知道花園裡那個狗洞的存在,陶小雨告訴過她,無數個飢餓的夜晚她都想過要鑽狗洞出去買吃的。

眼看著水被陶小雨喝完,吳霜接過杯子放在桌上,拿了包溼巾過來。

“將就著把臉擦一擦吧。”吳霜伸出手替陶小雨擦著臉。

她是真怕陶小雨站起來再給摔了。

“我要是長著這麼一張臉,做夢都得笑醒,結果你還整天哭,跟林黛玉似的,可你的性格明明是史湘雲才對嘛。”

吳霜絮絮叨叨,聽得陶小雨直打瞌睡。

……

和陶小雨分別後,免賽晉級期還有兩天,許逸帶著南知意拜訪了文青松,胡巖,等一眾京州的老前輩。

也不是許逸主動要去拜山頭,而是那些個老前輩聽說他來了京州,一個個的邀請他去家裡做客。

只要眼睛不瞎,那就能看出來許逸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更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