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許逸的應答下文青松鬆開了攬著許逸的胳膊,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神氣。

怎麼說他也屬於戰勝方,與有榮焉也是正常的,他甚至已經決定等回到文協後一定狠狠地炫耀一番,尤其是在前幾次獅川杯的領隊面前。

不過才過去短短的幾分鐘,文青松已經想好了說辭,要裝逼當然免不了給許逸的龜國之行添油加醋,無限放大自己起到的作用。

到時候就可以說什麼“許逸迷茫的時候是自己為許逸指點迷津,許逸水土不服的時候是自己一直悉心照料”之類的話。

真是想想都爽快的程度啊,文青松樂呵呵的幻想著,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還有人想要跟他用同樣的劇本。

一旁的墨柳生喝著小酒,露出一副志得意滿的笑容,他的心路歷程幾乎和文青松一模一樣,不過還是多了一條。

“許逸壓力山大外出買醉的時候,是他一直等到深夜許逸回酒店,然後為許逸倒上了一杯熱咖……牛奶。”

這倆老爺子這是瘋了?

許逸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兩個老爺子的確時不時的就露出一副“小人得志”般的標準反派笑容。

車廂裡只開著昏暗的暖光燈,乘客就他們三個人,現在另外兩個人像中邪似的。

於是詭異的氛圍開始在車廂裡瀰漫,許逸覺得這場景莫名的有些像是規則怪談,總之讓人瘮得慌。

他戰戰兢兢的拍拍文青松和墨柳生:“您倆這是想到什麼開心事兒了?”

兩個老爺子的幻想被打斷,墨柳生白了眼許逸沒有言語,繼續品著白酒,而文青松就直接不少:“你奪冠就是我最開心的事兒,迴文協我必須得裝個大的!”

“嗐,搞半天就想這事兒呢?我還尋思你倆中邪了。”許逸心有餘悸道。

“去你的,你丫才中邪了呢。”文青松當即懟道。

“對了,藤原先生呢?這不是他的車嗎?”許逸詢問道。

“哦,他借給咱們了,說是方便咱們出行,還特意給配了個牛逼的司機。”文青松說的眉飛色舞。

“有多牛逼?”許逸下意識的問道。

“張本先生!”藤原政介衝著駕駛座喊道。

“我在,文先生。”駕駛座傳出來一道年輕的聲音,是標準的中文。

“我告訴你啊,張本先生不但會中文,見識還多,簡直堪稱東京百曉通啊。”文青松讚歎道,“吃喝玩樂安排的明明白白,還說的一口好八卦。”

“文先生,您謬讚了。”張本先生謙虛道。

好傢伙,原來牛逼是牛逼在這兒啊,看樣子也只有八卦能打動文老爺子這顆邦邦硬的心了。

許逸衝著張本先生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國?”許逸心想著要是不急的話還能多留幾天,他問問南知意他們有沒有什麼需要代買的禮物。

“不急,怎麼著也得等過幾天吧?”墨柳生開口道,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這可就相當於公費旅遊了,必須得玩盡興啊。”

“沒錯,文協那麼有錢,不薅他一把都算咱們吃虧了。”文青松也是一臉贊同。

從許逸開始比賽後,文青松就給文協派出來的那些人高馬大的工作人員放了假,還不忘讓他們把吃飯之類的正經花銷保留髮票,等迴文協了找財務報銷。

“好吧。”許逸笑著點了點頭。

“張本先生,帶我們逛逛東京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導遊了!”文青松咧嘴笑道。

“好的。”張本先生應了一聲,車子緩緩發動。

他已經跟了這兩個老先生兩天了,早就摸清楚了他們的愛好,無非就是各種景點打卡拍照,然後再買點兒紀念品。

當許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