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菸,那包煙是我偷拿平野宗的。”藤原詩織狡黠的笑笑。

“這是我最像正常人的時候,恰好許逸都在,他見證著我的自由,所以我才拿他當最重要的朋友。”

藤原政介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心裡暗罵這該死的風,也不知道把什麼鬼東西吹進了眼睛裡。

“替我和他告個別,別告訴他我死了,就說我去環遊世界了,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這樣呀!”

藤原政介在心裡譴責著自己,他花了大半輩子才讓藤原家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可到頭來才發現,身後就要空無一人了。

藤原詩織已經淚流滿面,目光仍舊渙散,看著遠處怔怔出神,但表情卻滿是憧憬,彷彿已經置身於陽光下沙灘上。

“夠了詩織。”藤原政介拿出帕子,輕輕的蹭著藤原詩織臉上的淚,“你一定不會死,所以自己去和許逸告別吧,現在我們得回病房了。”

這次藤原詩織沒有再要求多看一會兒,只是默不作聲的乖乖跟著藤原政介往回走。

電梯口,藤原詩織接過帕子,伸出手擦著藤原政介的眼淚,那蒼老的臉上已經滿是歲月雕刻的溝壑。

……

中午時分,許逸帶著南知意去吃了個飯。

金融專業的課還是很多的,下午還有一節,午休的時間也只能堪堪吃完一頓飯。

送著南知意進了校門,許逸在江城廣場裡的御茶坐下,給劉則打了個電話。

“喂,老許。”劉則慵懶的聲音傳來。

“幹嘛呢你?”許逸笑著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劉則的聲音腦海裡總會出現劉則那張呆愣愣的臉,尤其臉上還帶著賤兮兮的表情。

“睡覺呢啊,昨晚打遊戲熬了個通宵。”

“呦,看不出來,你還能玩明白遊戲。”許逸調侃道。

“什麼話?哥哥我可贏了一晚上呢。”劉則臭屁道。

“打個人機驕傲成這樣?”

“有本事單挑啊,寫詩寫不過你,遊戲還打不過你了嗎?”劉則嗤笑一聲。

“行啊,江城廣場,哥哥等著你,誰不來誰傻波一。”許逸叫囂道。

“你等著!二十分鐘後到,別跑啊!”劉則笑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估摸著劉則正在起床。

他哪裡會玩兒什麼遊戲,自走棋都經常老八出局,況且連劉則玩的是什麼遊戲都不知道。

玩這一手不過是讓劉則早點出來,他了解劉則的性子,但凡換個別的藉口好好商量著,這傢伙就算出來也磨磨蹭蹭的。

就得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