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嚇了一跳,趕忙偏頭看她,但她面色依舊如常。

聽岔了?

“好了!”陶霖揮揮手讓兩個人過來,“拍了二十幾張呢。”

藤原詩織接過相機,認真的一張張翻看,許逸也湊過腦袋看著。

他們並沒有擺太多poss,只是並肩站在傘下,然後盯著鏡頭微笑,所以照片大都一樣,只有偶爾的一些細節不同。

翻看完後藤原詩織滿意的點點頭,忽然抬手反拿著相機:“看鏡頭。”

“自拍啊?”

“嗯。”藤原詩織點了點頭。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比出剪刀手,藤原詩織連續按動快門,把她轉頭看許逸到看鏡頭的過程一幀幀拍下來。

“一路順風,再見啊。”藤原政介笑道。

“再見。”墨柳生點點頭,轉身尋找著許逸,卻看到許逸躲在藤原家女兒的傘下,兩人低頭看著什麼東西。

“過來吧詩織,別耽誤客人們的時間。”藤原政介笑著招呼道。

“來了,爸爸。”藤原詩織應了一聲,回頭看著許逸,鄭重道,“保重!”

這次許逸終於相信自己剛才沒有聽錯,那是哭腔,藤原詩織眼角流出了淚,順著臉頰緩緩下滑,在半空就混入雨中消失不見。

“要留個聯絡方式嗎?”許逸問道。

他絕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藤原詩織算是他的朋友,況且相見的機會實在渺茫。

“不用了,許逸。”藤原詩織輕輕笑著,“如果我真的手術成功,無論怎樣我們都會再見的,就像那個詞……”她認真的想了想,“緣分!”

“好吧。”許逸點點頭,“你也保重。”

許逸是最後一個上飛機的,他回頭看著藤原詩織,用力的揮揮手。

飛機起飛,升高,地上的建築宛若火柴盒,藤原詩織也早就看不見。

“老實交代!”陶霖嬉笑著湊到許逸面前,“你和那個龜國姑娘什麼關係?”

許逸無奈的推開他的腦袋,淡淡的說:“朋友。”

“就只是朋友?”陶霖狐疑道。

“就只是朋友!”許逸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為啥你走的時候那姑娘又是合照又是哭的。”陶霖納悶道,“搞不好人家單戀你。”

“單戀個狄澳!”許逸一口否決。

這才打了幾次交道?要是藤原詩織真就這麼快喜歡上他,那這感情看起來也太隨意且廉價了吧?

“難說,反正你沒對她有感情就行,要我說這外國女孩再好,也比不上咱華夏女孩,你看南楠……”陶霖絮絮叨叨著。

許逸就這麼聽著,看著窗外的天際發呆。

陶霖說的口乾舌燥,一抬眼發現許逸在愣神,他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那個龜國女孩真不適合你,你看那一臉病懨懨的……”

“她有遺傳疾病,馬上就要手術了,也是最後的機會,和死神在手術檯上較量。”許逸解釋道。

“啊?嘶,唉……”陶霖恨不得抽在自己嘴上。

真該死啊!怎麼就改不了這嘴快的毛病呢?

飛機降落在了江城機場。

許逸回國的訊息很隱秘,所以並沒有出現大批粉絲記者接機的情況。

“再見了,老墨。”文青松揮揮手道,他等會還要回京州,去文協那邊做報告。

“再見再見。”墨柳生笑著轉頭。

一行人走在出機場的路上,陶霖摟著墨柳生的肩:“墨老,用不用送您回去?我車停在機場車庫裡。”

“你爺爺我是無福消受了,作協會派車來接我的。”墨柳生拍開陶霖的手,“沒大沒小的。”

陶霖點點頭,但他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