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張硬邦邦的床上,顧風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只覺得腦袋昏沉,背後傳來一陣劇痛,這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爺爺,爺爺,大哥哥醒了!”很快,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領著一位老者匆匆走進了屋子。

“小夥子,你感覺怎麼樣?”老者關切地問道。

“我,我這是在哪兒?”顧風虛弱地回應著,眼神中帶著迷茫與疑惑。

“你在我家裡。”老者耐心地回答道。

顧風強忍著背後如火燒般的劇痛,緩緩地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他開始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自己中了那一槍後,拼盡全力躲到了一個排水管道里。

陰暗潮溼散發著惡臭的管道里,他強忍著疼痛,撕開衣服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

在包紮的過程中,似乎掉下來一塊肉?(那個定位器),他當時也沒顧得上檢視,只想著先保命要緊。

也許是因為排水道那惡劣的環境,傷口很快就發炎了。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在管道里艱難地爬行著,每挪動一下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走著走著,他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重,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最終一頭栽進了河裡。

之後的事情,他便全然不知了。

“是您救了我?”顧風問道。

“嗯,那天我在河邊洗衣服,就看見你飄過來了,把你撈上來後發現你身後的傷口,加上我會些醫術,就幫你處理了一下。”老者緩緩說道。

顧風得知事情經過後,心中滿是感激,說道:“謝謝您救我一命,我會回來報恩的。”說著,他便準備起身離開。

然而,他剛一動,傷口處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啊!”他忍不住叫出了聲。

老者見狀,趕緊上前扶住顧風。

讓他重新坐下,略帶呵斥地說道:“你這孩子,這麼著急幹什麼,你受的可是槍傷,沒幾天走不了。剛好到換藥時間了,順便幫你再處理一下傷口。”

老者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那紗布,似乎已經和傷口有些粘連,每揭開一點,都讓顧風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咬著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忍住,你是男人,別像女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老者故意用激將法刺激著顧風的情緒。

顧風的好勝心一下子被激了起來,他緊緊地咬著牙,強忍著劇痛,硬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不一會兒,藥換好了,顧風疲憊地躺在床上休息。

老者坐在床邊,和他聊起了天。

“說說吧,你身上的可是槍傷,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了吧?”老者好奇地問道。

顧風微微嘆了口氣,簡單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甚至,連自己重生的事情都和老者說了。

說完後,他自嘲地笑了笑:“很荒謬吧,重生這種事情。”

“不,這不荒謬。”老者說著,拉過邊上玩耍的孩子,緩緩說起了他的故事。

“曾經有一對青梅竹馬,他們自幼親密無間,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

“然而,直到一個‘天降’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平靜。在學校這種平淡的生活裡,突然出現的轟轟烈烈的感情,對於女孩子來說,很難有抵抗力。”

“後來男孩憑藉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好大學,而女孩卻在那段時間天天和‘天降’混在一起。”(不過他們之間也僅僅只是牽牽手、飆飆車,連嘴都沒親過)

後來女孩發現‘天降’是個海王,這才傷心地離開了。

女孩家裡本身就很有錢,可以不需要透過高考來獲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