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

那就是這具身子的孃親,朱蘊的孃家人。

束長安眸光微閃:“這裡是哪?武淵軍呢?”

老婦人伸手摸了摸束長安的額頭,將她額間的碎髮攏至耳後:“這裡是哀牢山,那些小子們,已經安排他們去休整用飯了。”

哀牢山。

竟然還是哀牢山!

束長安垂下眸子,人有些懵。

很多線索,她需要細細梳理。

老婦人似是知曉束長安心中所想,拍著她的手背,佯斥道:“阿蘊一直想要走出哀牢山,你這孩子倒好,反而拼了命的想要回來,真是造孽啊……”

想到束長安中的蛇蠱,老婦人眼淚終是沒有忍住。

她掏出帕子抹了一把淚:“現在又中了白苗的蠱,你這是在要老身的命啊!”

“我娘……”束長安欲言又止,“是這裡的人?”

老婦人抬起淚眼,看著束長安,像是看到了年輕的朱蘊。

“咱們鑾家,世代守護哀牢山入口,在哀牢山中居住,阿蘊嚮往外面的世界,偷跑了出去……

你是鑾家的血脈,是咱們哀牢山的人。”

束長安覺得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上輩子死於哀牢山,這輩子又被哀牢山捆綁,鬧到最後,她竟然就是哀牢山的人。

“白苗可恨啊,給你中的這個蠱,咱們哀牢山的祭司都 沒有辦法。”

老婦人說著,抹了一把眼淚:“孩子,你放心,老身一定會找到辦法的,實在不行,將白苗家的那個小東西綁來,煮成肉湯給你解毒”

束長安:“……”

直覺告訴束長安,這個老太太不好惹。

老太太似是能察覺到束長安心中所想,摸著她的手背,笑容和藹:“孩子,你不要怕,這裡就是你的家,這裡的人都是你的親人。”

看著朝她釋放善意的老婦人,束長安點了點頭。

接下來,老太太又拉著束長安的手,問了束律風和束言的情況。

束長安都一一告知。

“那個姓束的,老身當年就覺得他不是好東西!奈何阿蘊看上了,老身不想做那種用婚姻逼迫子女的老人,便也就放任了。”

提及朱蘊的死和俯身葬,老婦人淚流滿面,哭的涕泗橫流。

“既然那杜氏有那麼多貓膩,你娘俯身葬之事,還是要從她身上查起。”老婦人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白苗家那個小東西,前幾年開始就變得古怪,和札達國的國主走的極近,老身懷疑,杜氏和白苗家那小子脫不了干係!”

她的想法和束長安不謀而合。

杜氏看上去就不像是懂俯身葬的人。

她的身後,極有可能牽扯到札達國。

杜氏雖然不足為懼,可她就像是一根線頭,只有抓住這根線頭,才能將背後那些腌臢牽出來。

“我……”束長安擔心著外面,“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老婦人聞言,眸光微閃:“你身子不好,現在此地休養兩日,祖母帶你看看咱們的哀牢山!”

束長安抿抿唇。

既然已經從時間怪洞出來了,她也就不著急了,索性順了老太太的意。

正好,她對於哀牢山,也是好奇的緊。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