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片廢墟之上,看著貧民區的人們,眼神中滿是憤恨與無奈,心裡不住地想:這可惡的生化危機,究竟何時才是個頭?它如同一場無盡的噩夢,將原本美好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城市不再有往日的繁華與喧囂,街道上瀰漫著死亡與恐懼的氣息,四處遊蕩的喪屍、隱藏在暗處的變異生物,都讓人們的生活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它無情地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摧毀了無數個家庭,還讓人類文明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戰,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徹底終結它那可怕的肆虐了嗎?

井中月邁著堅定的步伐,緩緩走出那片滿是破敗與困苦的貧民區。

她的身影在殘垣斷壁間顯得格外孑然,儘管心中因目睹貧民們的慘狀而泛起絲絲漣漪,但她深知自己的旅程尚未終結,不能在此處長時間停留。

她回首望了一眼那依舊深陷苦難中的人們,目光中既有同情也有無奈,隨後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將貧民區拋在身後。

風輕輕吹起她的髮絲,似在為她送行,她迎著遠方的未知,繼續踏上那充滿艱辛與挑戰的道路,腳步未曾有絲毫猶豫,彷彿每一步都在丈量著與命運的距離。

井中月孤獨地行出二里地,周遭的景象漸漸被一片荒蕪的廢墟所取代。曾經高聳入雲的巍峨高樓,如今已化作一堆堆殘垣斷壁,在歲月的侵蝕和災難的洗禮下搖搖欲墜。

破碎的混凝土塊、扭曲的鋼筋、散落的磚塊等建築垃圾四處堆積,凌亂地散落在這片死寂的土地上。

狂風呼嘯而過,在廢墟間肆意穿梭,發出如泣如訴的嗚嗚聲響,似是在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如今的衰敗,又像是在警告著來者,這裡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滅頂之災,讓一切都歸於了零。

在前面的一處拐角處,狂風呼嘯而過,三個人影如鬼魅般佇立在風中。為首的是一個猥瑣的中年漢子,他身形微胖,頭髮油膩且凌亂地散落在額前,一對細小的眼睛裡不時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只見他抱肩而立,那姿態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滿不在乎,嘴角始終掛著一抹令人心生厭惡的壞笑,似乎正在盤算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旁邊站著的年輕男子,身形高挑卻略顯單薄,他的手中緊緊拎著一根雞蛋粗細的木棍,木棍的表面粗糙且有幾處開裂,想來是經歷了不少風雨。

他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與不安,時不時警惕地望向四周,那握棍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這根木棍由於長期使用表面很光滑,這是他的武器。

而另一個則蹲在地上,他將雙手深深地插在腋下,身體蜷縮成一團,試圖抵禦這風中的寒氣。

他的頭髮被風吹得肆意飛舞,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那不停顫抖的身軀,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內心的害怕,整個人就像一隻受驚的鵪鶉,在風中一顫一顫的抖動著。

井中月邁著輕盈卻堅定的步伐逐漸靠近。狂風肆虐,吹起她的髮絲,卻吹不散她眼中的冷峻。她身著一襲素色勁裝,雖在風中顯得有些單薄,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倔強。

猥瑣中年漢子率先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小娘子,這大冷天的,你這是要去哪啊?”說罷,還故意挺了挺他那圓滾滾的肚子,眼神在井中月身上肆意遊走。

年輕男子雖仍有些緊張,但在同伴的帶動下,也強裝鎮定地晃了晃手中的木棍:“別囉嗦把所有的東西拿出來,趕緊的,否則……”話雖如此,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的心虛。

蹲在地上的那人也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滿是汙垢的臉,嘴角掛著一抹討好的笑,附和著:“就是就是,我們哥幾個可不好惹。”

井中月卻仿若未聞,只是在距離他們幾步之遙處停住,靜靜地看著他們。她的目光如冰刀般掃過三人,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