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荒蕪且陰森的戰場上,體型龐大的棕熊猶如一座移動的小山丘,它那原本油亮順滑的棕色皮毛此刻已被撕裂得七零八落,傷口處汩汩地冒著鮮血,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它的一隻眼睛險些被喪屍抓瞎,兩眼如同冒火怒視著周圍如潮水般湧來的喪屍。每一次揮動它那巨大的熊掌,都會帶起一陣腥風血雨,將靠近的喪屍拍飛出去,但喪屍們毫無畏懼,依舊前赴後繼地撲上來。

喪屍們同樣死傷慘重,它們殘破的肢體散落在地,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腦袋被拍成了肉醬,墨綠色的血液和散發著惡臭的內臟流了一地,混合著泥土與灰塵,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儘管如此,它們的數量似乎無窮無盡,仍張牙舞爪地朝著棕熊圍攏,口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一場慘烈至極的戰鬥在這片恐怖的地域持續進行著,彷彿永不停歇。

原本喧囂不止、充斥著死亡氣息的戰場,突然被一陣由遠及近、沉悶而又極具穿透力的隆隆機器轟鳴聲打破了僵持。那聲音仿若洶湧澎湃的雷潮,在空氣中劇烈震盪開來,引得大地震顫,塵土簌簌而落。

只見一隻身形格外魁梧、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且透著幾分詭異威嚴的大喪屍,像是接收到了某種神秘指令一般,仰起它那滿是潰爛肌肉與森然白骨裸露在外的頭顱,發出了幾聲尖銳刺耳、劃破天際的嚎叫。

這嚎叫聲彷彿是一道緊急撤退的訊號,剎那間,那些原本如行屍走肉般瘋狂圍攻棕熊、毫無懼色的喪屍們,瞬間亂了陣腳,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它們不再理會與棕熊的戰鬥,轉身便朝著礦山的方向奪命狂奔。

一時間,腳步雜沓,揚起大片塵土,原本密不透風的喪屍群瞬間土崩瓦解,只留下一臉茫然與疲憊的棕熊,獨自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棕熊呆愣在原地,喪屍的突然離開的使得它莫名其妙,它那碩大的腦袋似乎還在努力理解著眼前突發的狀況。

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生死攸關的惡戰,它的思維像是被攪成了一團亂麻。不過,它很快回過神來,危機暫時沒有了逃命要緊。它搖晃著身軀走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這棵大樹高大異變,樹幹粗壯,樹皮粗糙而又堅硬。棕熊用它那鋒利的爪子嵌入樹幹,龐大的身軀開始緩緩向上攀爬。每一步都顯得有些吃力,畢竟它也已是傷痕累累。

它爬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上,樹枝上躺著昏迷不醒的井中月。井中月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一動不動,只有微弱的呼吸表明她還活著。棕熊小心翼翼地用一隻熊掌托起井中月,就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然後緩緩地從樹上爬了下來。

落地後,棕熊稍作調整,便將井中月背在了自己寬闊的背上。它轉身朝著與喪屍逃竄方向截然相反的路徑奔去。

它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揚起一片塵土。它要帶著井中月遠離這危險之地,去尋找一個安全的庇護所,哪怕前路充滿未知與艱辛,它也未曾有絲毫猶豫。

不久之後,一支訓練有素、持槍荷彈計程車兵小隊,邁著整齊而謹慎的步伐匆匆趕來。他們個個面容堅毅,眼神中透著久經沙場的冷峻。當他們的目光觸及眼前這一片狼藉的景象時,瞬間都呆住了。

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喪屍的殘軀,有的肢體破碎,有的頭顱分家,汙血與碎肉濺得到處都是,血腥氣刺鼻難聞。“這……這到底是誰?竟如此兇猛,能和喪屍戰鬥得這般慘烈?”一名年輕計程車兵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喃喃自語道。

旁邊的老兵眉頭緊鎖,蹲下身子仔細檢視喪屍身上那一道道深可見骨、參差不齊的傷口,這些傷口有的像是被巨大的利爪撕裂,有的則彷彿是被強力的鈍器砸開,他的臉上也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