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聞言,腦海中再次浮現出軋鋼廠中央吊起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大型零配件。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那些零配件到底有什麼用?為什麼敵特組織要如此處心積慮地破壞它們?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追問:“前十年軋鋼廠發生的那些工人死亡事件,是否與你們有關?是不是你們為了破壞生產而製造的慘案?”

聾老太聞言,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不,不,那些事我可不知道。”她連忙擺手否認,“我只是負責傳遞情報的,從不參與具體的行動。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我可沒做過。”

李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劉鐵牛的上線,揭開整個敵特組織的面紗。

“那麼,劉鐵牛的上線呢?”李峰再次發問,聲音堅定而有力,“你知道是誰在遙控指揮他嗎?是不是還有更高階別的敵特人員在幕後操縱?”

聾老太聞言,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不是陳潛嗎?”她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李峰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是陳潛。背後還有更大的魚。”

“那我就不知道了。”

又不說了?那就不要怪他了。

李峰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示意身後的牢卒開啟牢房的門。

傻柱眼巴巴地看著這一幕,眼中閃爍著一絲期盼:“難道是要放我們出去了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對於自由的渴望已經達到了極致。

然而李峰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不是,只是把老太太轉移到更為嚴格的、專門關押敵特的高階牢房中去。”

一聽這話,聾老太太急了,她掙扎著喊道:“不是說好了嘛,只要我交代了情報,就能得到寬大處理的!”

她的聲音裡滿是不甘和委屈。

李峰嘆了口氣,解釋道:“老太太,您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首先您的交代並不完整,是我用了些手段您才肯開口的。再者說了,就算您毫無保留地交代了所有事情,那也不能完全洗刷您的罪名。

就好像一個人殺了人,事後才去自首,難道就能抹去他犯下的罪行了嗎?法律是公正的,不會因為個人的意願而有所改變。”

說完這番話,李峰不再給聾老太太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讓公差將她押走。

聾老太太一邊被拖拽著,一邊還不甘心地回頭喊道:“我只是傳遞了些情報而已,我並沒有直接參與他們的行動,我不該被算作敵特!”

“真是荒謬至極,傳遞情報難道就不是敵特行為了?”李峰搖了搖頭,眼神裡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催促著公差趕緊將聾老太押走,以免再出什麼岔子。

傻柱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都快嵌進肉裡了,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動。他只能默默地注視著李峰,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他現在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障,更別提去救聾老太了。

想到聾老太現在真的被打上了敵特的標籤,傻柱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作為聾老太的親孫子,他深知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