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沉思片刻,決定先安頓好何雨水,再去找白寡婦商量。

出乎意料的是,白寡婦雖然心有不甘,但聽了何大清的解釋後,也明白了事情的緊迫性,竟沒有多加阻攔。

第二天清晨,何大清帶著何雨水踏上了前往四九城的長途汽車。

一路上,何大清的心情複雜極了,想當年,他為了追求所謂的愛情和自由,拋下了兩個年幼的孩子,和白寡婦私奔到了外地。

如今再回到這裡,不知道那些老街坊會怎麼看他,怎麼想他。

長途汽車終於抵達了四九城,何大清和何雨水直奔四合院。

此時的傻柱,正被關在牢裡,一筆一劃地寫著什麼,渾然不知外面已經翻天覆地。

剛踏入四合院的大門,何大清就被人認了出來。

“喲,這不是何叔嘛?什麼風把您給吹回來了?”許大茂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眼神裡帶著幾分戲謔。

何大清尷尬地笑了笑,說:“回來辦點事。”

“雨水,你怎麼把你爹給帶回來了?”三大媽也湊了過來,一臉好奇。

“何大清,你這是唱的哪一齣?你那個白寡婦沒跟著一起來?”二大媽站在門口,陰陽怪氣地說著,顯然對何大清當年的行為還耿耿於懷。

想當年,何大清拋妻棄子,帶著白寡婦遠走高飛,這些年一次也沒回來過,四合院裡的人們早就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如今他突然回來,自然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何大清覺得臉上無光,只想趕緊進屋,可就在這時,一個乾巴巴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是三大爺閻埠貴。

閻埠貴經過兩週的勞改,交了罰款,終於被放了出來,但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何大清,你還有膽子踏進這個家門?這麼多年,你對這倆孩子不聞不問,一個子兒都沒往家裡捎過,連件衣裳的影都沒見著,你還有臉回來?”閻埠貴的聲音顫抖著憤怒,一雙眼睛彷彿能噴出火來。

“你給我立馬離開這!”說著,閻埠貴伸出雙手,就想去拽何大清往外拖。

何大清被這一連串的指責砸得暈頭轉向,整個人愣在原地,半晌沒緩過神來,就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老閻,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何大清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解和委屈。

“你跟我說清楚,什麼叫我不管不顧,一分錢都沒給孩子們?我這心裡頭……”何大清的話被閻埠貴打斷。

“你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問問雨水,她和她哥這些年有沒有收到過你丁點的東西?”閻埠貴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打斷了何大清的話,指了指一旁的何雨水。

何大清那略顯迷茫的眼神說起。

他看看身旁一臉困惑的何雨水,而何雨水也是一頭霧水,搖了搖頭,顯然對何大清的反應感到不解。

“閆老兄,你要說我沒回來看望孩子們,那我認了。但你要說我這當爹的壓根兒就沒管過孩子,那我可堅決不認!”

何大清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堅決。

“這些年,我每個月都雷打不動地給孩子們寄錢,少則十塊,多則十五,從沒落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