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緊逼下,證據逐漸浮出水面,真相大白於天下。

他的嫌疑逐漸變成了確鑿的罪行,原本空白的罪狀上也被填滿了罪名。

師徒反目、擇日槍斃……這些事實全擺在了眼前。

此刻的易中海,只能在無盡的恐懼中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易中海的臉色如同一張被水浸透的紙,不停地抖動著,雙眼彷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似乎想借此來逃避即將到來的命運。

他那乾巴巴的身軀,就像秋風中的落葉,不停地微微顫抖。

距離明天清晨的曙光,還有二十四個小時。

在這漫長而又短暫的時光裡,牢員默默地注視著他,沒有催促,也沒有同情。

畢竟,每一個即將走向生命盡頭的囚犯,都會經歷這樣的心路歷程,從恐懼到絕望,再到最後的麻木。

易中海突然伸出他那雙枯瘦如柴的手,似乎在半空中摸索著什麼。

那動作,就像是他在努力抓住那一縷難得的陽光,感受那平日裡毫不在意,如今卻變得異常珍貴的微風。

然而自由對他來說,早已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死亡則像是個無形的影子,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內心的恐懼就像是一條無形的毒蛇,纏繞著他的全身,讓他連手都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我……我想吃韭菜餡的餃子,還想嚐嚐小雞燉蘑菇和紅燒肉,對了,還有酒,烈酒,度數高的那種!”

牢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只能給你一素一葷,吃得太飽可能會影響行刑。

至於酒牢房裡任何人都別想碰。”

“吃完這頓飯,就送你上路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的心上。

他的身體瞬間垮了下來,就像是一個被抽乾了力氣的布偶,任由命運的擺佈。

他無力地躺在地上,彷彿成了一灘爛泥。

而在四合院的後院裡,傻柱請了個假,特意回來給聾老太送飯。

廚房裡剛做好的溜肉段,他特意打包了一份回來給老太太嚐嚐。

老太太一邊咀嚼著,一邊問起了傻柱:“柱子,明天你一大爺就要走了,葬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沒準備呢。”

說實話,他內心其實對這件事有些牴觸,但一想到老太太的房產誘惑,他又有些動搖。

畢竟有時候利益比感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