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現在變得沉默寡言,只是機械地搖了搖頭。

秦淮茹嘆了口氣,說道:“你聽好了,要是你真拿了那錢,趕緊去找你李峰叔叔自首,媽想辦法給你求求情,興許能給你減減刑。”

棒梗還是搖頭,說道:“媽,真不是我偷的!”

秦淮茹氣不打一處來,但又拿他沒辦法,畢竟就這麼一個獨苗苗,雖然沒了那玩意,但好歹也還是兒子。

她嘆了口氣,說道:“行,那我就暫且信你一回!”

說完秦淮茹就去忙別的了。

棒梗則從褲兜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糖紙,放進嘴裡。

小當和槐花正在衚衕外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放炮仗玩。

幽深而陰冷的監獄深處。

聾老太太由於情緒過於激動,導致身體承受不住,發起了高燒,還驚厥了過去。

好在,經過醫生們一番忙碌,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和退燒藥後,老太太總算是緩了過來。

連醫生都感嘆,聾老太太這身子骨還真硬朗,這樣都能挺過來,真是奇蹟。

當聾老太太那失魂落魄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監獄裡時,傻柱正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準備進入夢鄉。

他瞥了一眼進來的聾老太太,心裡頭那股子火還沒消,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翻了個身,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可誰曾想,這聾老太太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那聲音就像是夜貓子在叫魂,聽得人心裡直發毛。

傻柱被這哭聲攪得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

他嘆了口氣,坐起身來,望著聾老太太,沒好氣地問道:“老太太,你這是唱的哪一齣?難道他們對你用了什麼狠招?”

聾老太太抽噎著,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那你這是哭什麼呢?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傻柱有些不耐煩了。

聾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傻柱,我這些年攢下的棺材本,全沒了,一分錢都不剩了!”

傻柱一聽,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什麼?你的錢都被偷光了?那可是你五保戶的積蓄,還有一大爺給你的那些錢,怎麼全沒了?”

聾老太太哭得更傷心了:“是,都沒了,一分不剩,我這把老骨頭以後可怎麼活!”

傻柱一聽這話,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癱軟在地,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著,心裡頭那股子火苗子呼呼地往上竄。

他咬緊牙關,生怕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來。

他恨,恨自己這些年為了聾老太太付出了那麼多,給易中海披麻戴孝,當兒子一樣伺候著,甚至不惜跟自己的親妹妹斷絕關係,頂著被千夫所指的罵名,一直照顧著聾老太太。

他原本以為,等聾老太太百年之後,那些家產自然就是他的了。

可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撈著,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想到昨天聾老太太被判成敵特,房產肯定是沒指望了,傻柱還指望老太太能把那些積蓄留給自己呢。

現在倒好,老太太連那點兒錢都沒了!

更讓他崩潰的是,自己還因為跟聾老太太關係親近,被判成了嫌疑人,也被抓了進來。

這下可好,工作沒了,前途毀了,連娶媳婦都成了奢望。

傻柱越想越覺得憋屈,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

他猛地往地上一躺,兩眼一翻,氣暈了過去。

而聾老太太依舊在那裡不管不顧地哭著,彷彿要把心中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來。

另一邊,李峰正打算出門去拜訪一位老友。

剛走出家門,就看見兩個小丫頭片子,小當和槐花,從大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