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撓了撓頭,回憶道:“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想著快點完成任務拿錢走人。不過我隱約感覺到,那管材裡好像裝的是玻璃瓶之類的硬物。”

聽到這裡,李峰和張標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數。

李峰心中暗道:“看來,這軋鋼廠裡頭,怕是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正當李峰準備進行下一步審訊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李副差,麻煩您出來一下,有點急事。”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李峰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起身開啟房門,只見一個身穿制服的公差站在門口,神色緊張。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李峰一邊問,一邊示意公差進來。

公差進門後,低聲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何雨柱和聾老太太擅自給那個死刑犯易中海舉辦葬禮。這事兒您看……”

李峰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易中海是他的殺父仇人,如今竟然還有人敢公然給他辦葬禮,這不是明擺著往他傷口上撒鹽嗎?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問道:“保衛科的人知道了嗎?”

“已經通知了,他們正在趕去的路上。”公差回答道。

“行,那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吧。”李峰說完,便轉身回到屋裡,拿起帽子和外套,準備出門。

張標見狀,也連忙跟了上來:“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個人多個幫手。”

李峰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出縣衙,騎上那輛挎鬥摩托,風馳電掣般向四合院趕去。

途中,李峰還特意繞到供銷社,買了一掛鞭炮。

保衛隊目標直指四合院。

屋內,傻柱正與幾位身著制服的保衛隊成員據理力爭,而一旁滿頭銀髮的聾老太太緊緊抱著一個古樸的骨灰盒,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彷彿那是她生命中最後一道防線。

“大爺他走了,他走的時候心裡裝滿了對過往的悔恨,難道我們就不能讓他走得安詳些嗎?”傻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幾分不甘。

保衛隊的人望著眼前這兩位,心中也不免泛起一絲漣漪。

隊長嘆了口氣,試圖用平和的語氣解釋:“柱子兄弟,我們也是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給死刑犯辦喪事,這不合規矩,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我這哪是什麼正經喪事,不過是想讓他走得體面點,簡單佈置了一下。”

這時,李峰緩步走進屋內,環視四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瞧瞧這供桌,這貢品,還有這滿屋子的白布條,再加上門口那倆小花圈,這還不叫喪事?傻柱,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一絕!”

李峰的話音剛落,屋內所有人的動作都不自覺地頓了頓,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傻柱更臉色鐵青,拳頭攥得緊緊的,但礙於李峰的威名,他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李公差,傻柱這麼做確實不對,我們得按規矩來,把這些都撤了吧。”保衛隊的一名隊員小心翼翼地道。

李峰點了點頭,神色依舊溫和,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輕輕一揮手,示意手下開始行動。

保衛隊的人迅速行動起來,白布條一條條被摘下,小花圈也被逐一搬出屋外。

“易中海這一輩子算是留下了不少罵名,還辦什麼喪事,也不怕人笑話。”李峰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供桌,準備將上面的貢品一一收走。

傻柱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胸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熊熊燃燒。

他的脖子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