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落,他心裡那股子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也不管對方是誰,上去就想動手。

可誰曾想,就在這關鍵時刻,李峰僅僅用一個眼神,那眼神冷冽得如同冬日裡最鋒利的冰刃,直刺傻柱心頭,讓他感覺像是被千刀萬剮,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傻柱這股子衝勁,瞬間就被澆滅了,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兒了。

想當年,傻柱身後有棵大樹靠著,那就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

可如今一大爺因為一些事進了局子,他這靠山算是倒了,再也沒人撐腰了。

別說隨便動手打人,就算是動動嘴皮子,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況,真要打起來,傻柱心裡清楚,自己就算來十個也不夠李峰一個收拾的。

傻柱嘴裡嘟囔了一句:“這事兒沒完,我們走著瞧!”

但這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幾乎聽不清。

說完他扶著受了委屈的聾老太,灰溜溜地回了屋。

身後,許大茂那幸災樂禍的笑聲就像是一把刀,在傻柱心上又刻了一刀:“嘿,傻柱,你這不是能耐嘛,怎麼慫了?”

聾老太今兒個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她費了好大勁,半拖著身子,在家裡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找出一根繩子,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中海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說著,就要往房樑上掛。

傻柱這邊剛在審判會上受了一肚子氣,回來又見聾老太這般模樣,簡直是雪上加霜。

他連忙勸阻:“老太太,您可千萬別想不開,我給您帶的飯還沒吃呢!”

說著,一把搶過聾老太手裡的繩子,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飯盒,想讓聾老太多少吃點。

可聾老太哪有心思吃飯,只能躺在床上,不停地抹淚,那哭聲聽得人心都碎了。

哭著哭著,老人家的身體實在撐不住了,連帶著失禁了,屋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傻柱開始還想幫忙收拾,但面對聾老太這無盡的悲傷,他最終也束手無策,只能嘆了口氣,逃離開了房間。

另一邊,夜幕降臨,四合院裡顯得格外寧靜。

劉海中和閻埠貴正悠閒地在院子裡喝著茶,享受著難得的安靜時光。

突然,一名年輕的公差員直接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