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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道:“不救?不救嗎?

唉這時常還真是夠應景的啊”

此時,黯淡的手機螢幕彷彿變成了一面鏡子。

清晰地映照出他緊緊皺起的眉頭以及那一雙充滿了迷茫、焦慮、痛苦等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的眼眸。

夜風輕柔地吹拂著,宛如一隻看不見的手輕輕撫摸著大地,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絲難以覺察的寒意。

這股涼意似乎不僅僅來自於夜晚的溫度下降,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嘲諷。

彷彿連那風都在譏笑著譚風華的無能為力以及他徒勞無功的苦苦掙扎。

譚風華的心中其實非常清楚,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絕無可能去改變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們的主意。

在那個充滿權謀爭鬥的世界裡,權力就如同一張巨大的棋盤,而每個人都是上面的一枚棋子。

一旦落下,便很難再有回頭之路。

至於他自己,究竟為何會跟風景觀說了如此之多的話語呢?

是期望能夠從對方那裡獲得哪怕一絲絲的理解嗎?

亦或是單純地想要拖延時間,好給自己尋找一個可以繼續追蹤下去的理由罷了?

就連他本人對此也是茫然不知。

也許,真正驅使他這樣做的,是深藏於內心最底層對於正義的那份堅定不移的執著信念。

這份執著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即使面對重重困難與阻礙,依然不肯熄滅。

但,還有另一個聲音在心底悄然響起——恐懼?

恐懼自己最終會步上週小梅的後塵,淪為一顆被無情拋棄的棄子。

正因為如此,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事情背後的真相,搞清楚自己為何會遭受到這般對待。

隨著夜幕逐漸加深,城市中的霓虹燈開始閃耀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在這片燈紅酒綠之下,大都市展現出了它既繁榮昌盛又冷酷無情的兩面性。

譚風華靜靜地佇立在空曠寂寥的街道之上,周圍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有的人低著頭只顧埋頭趕路,有的人則有說有笑地結伴而行,但沒有任何人將目光投向這個形單影隻的身影。

李威龍用藥迷暈周小梅後,帶著趙二狗就一路向一個偏僻的巷子裡跑去,並向後面的小混混打了個訊號,讓他們幫自己攔住行人。

那些小混混們心領神會,立刻散開,各自找好位置,開始阻攔試圖追趕李威龍的人群。

那些小混混們,像是從陰溝裡竄出來的老鼠,平日裡就在街頭巷尾囂張跋扈。

他們手持鐵棍、棒球棍,甚至還有自制的狼牙棒,站在巷子口,如同一群惡狗擋道。

他們不斷地揮舞手中的武器,發出“嗖嗖”的破空聲,讓行人不寒而慄。

他們的臉上帶著囂張的笑意,那是一種對世界充滿惡意與不屑的扭曲表情。

“嘿,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嗎?”

一名小混混揮舞著鐵棍,挑釁地對一個試圖繞過他們的行人說。

那行人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低下頭,加快腳步,生怕惹禍上身。

“都給我站住!別往前走了!”

一個小混混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大聲喊道。

他穿著一件破舊的夾克,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剛從垃圾堆裡滾出來的一樣。

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兇狠,彷彿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

另一名小混混則用棒球棍狠狠地敲擊著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響,每一次敲擊都讓周圍的行人心跳加速。

他的眼神兇狠,彷彿在說:“敢過來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