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站在一旁,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羋荊蠻這狼狽不堪的樣子。

然而,不管羋荊蠻如何使勁敲門,如何聲嘶力竭地喊叫,別墅內始終沒有傳來哪怕一絲一毫的回應。

只有那令人心悸的金屬切割聲源源不斷地從屋內傳出,時而尖銳刺耳,時而低沉悶響,如同惡魔的嘲笑一般迴盪在空氣中。

間或還能聽到一些器具搬動時發出的碰撞聲以及隱隱約約的低沉笑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讓羋荊蠻的心越發揪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羋荊蠻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額頭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而下,浸溼了他那件價值不菲的襯衫領口。

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緊閉的房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可怕的畫面。

自己的寶貝女兒正揮舞著一把沉重的鐵錘,發瘋似地砸向他辦公室的牆壁。

那堅硬的牆壁在女兒的猛烈攻擊下逐漸出現裂縫,石灰紛紛揚揚灑落一地……

“哎呀!妮子啊,快住手吧!你這樣做簡直是要了你老爹的半條命啊!”羋荊蠻痛苦地哀嚎著,整個人都快要癱倒在地了。

可別墅裡的聲音,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樣子,反而愈演愈烈,彷彿是一場盛大的交響樂,每一個音符都跳躍著不羈與叛逆。

白礪看著羋荊蠻那落魄如喪家之犬的樣子,終究還是沒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微微抽搐著,擠出一句:“請節哀,羋總。”

話語間,他努力憋著笑,要不是因為羋荊蠻為了“解決”女兒的婚姻大事,慷慨地給了他兩個億,他早就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