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爛仔衝黃坤豎起中指,罵罵咧咧向路口拐角走去。

黃坤嘴裡叼著煙,單手插兜,繼續往前面走。

“草,傻逼,連他媽二十也想省!”

過了路口,黃坤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拐角裡面,去買菸的爛仔還在跟小賣部的老闆娘撩騷。

那老闆娘都他媽四十多了,胸都快垂到肚子上了,那傻逼真他媽不挑食。

黃坤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繼續往前面走。

陳江河開著桑塔納跟在後面,慢悠悠來到拐角,偏頭向小賣部的方向看了一眼,見買菸的爛仔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跟著前面的黃坤。

黃坤繼續往前面走了上百米,正回頭準備看看那爛仔過來沒有,忽然發現,身後不遠處,一輛沒開大燈的黑色轎車正疾馳而來。

“草!”

“嘭!”

黃坤嚇的連忙想要向旁邊躲避,還沒等他躲開,就被桑塔納狠狠撞上,直接撞飛了出去。

這傢伙被撞飛,並沒有被撞死或者暈過去,他渾身是血,還在痛苦的呻吟,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陳江河停車走過去,一腳踹在黃坤的頭上,直接把他踹暈過去,隨後把他拖到車後面,直接把黃坤塞進鋪好了篷布的後車廂,用力把後車廂關上。

隨後掃了一眼遠處道路拐角的位置,迅速上車,開車離去。

幾分鐘之後,買菸的爛仔才提著兩瓶啤酒,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可左看右看,都沒看到黃坤的影子。

他也沒在意,還以為黃坤是先走了,提著啤酒慢慢向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陳江河開著桑塔納,一路來到不久之前,拋屍李金迪的懸崖邊。

懸崖下面就是海岸,波濤洶湧的海水激起的浪濤聲正從下面傳來。

陳江河把桑塔納開到懸崖附近,用厚厚的透明篷布包住黃坤,一路把黃坤拖到了懸崖邊上。

隨後回去拿了繩子,用繩子捆住黃坤的手腳,又找了幾塊大石頭,把繩子綁在石頭上。

“別殺我,別殺我!”

沒想到黃坤的生命還挺頑強,陳江河綁石頭的時候,這傢伙竟然醒了過來,驚恐的向陳江河求饒。

天太黑,他看不清陳江河的樣子,根本不知道是誰要殺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他。

陳江河默不作聲,把石頭綁死。

“兄弟,我就是一個麻將館看場子的,就算不小心得罪過你,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黃坤恐懼到了極點。

他看場子的時候是欺負過人,可就因為這點事,不至於要殺人。

他想不明白,怎麼會得罪了這樣的狠人,要殺他。

“看來你確實是忘記了!”

陳江河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黃坤。

“忘記什麼了?”

黃坤努力想要看清楚陳江河的樣子。

“三年前,在北街,烈火遊戲廳門口!”

陳江河淡淡的說道。

“你,你,你是陳志明的兒子?”

黃坤渾身一抖,猛的想了起來。

他們當年替李金迪做事,砍死了喝醉的陳志明,陳志明的兒子反抗砍傷了他們的人,後來也被判刑。

算算時間,陳志明的兒子差不多應該也出獄了。

沒想到幾年過去,陳志明的兒子竟然找到了他。

“我叫陳江河,冤有頭,債有主,你下去之後,在閻王爺面前報我的名字!”陳江河抓住黃坤身上的繩子,直接把他往懸崖邊上拖。

“饒命,饒命,當年我就砍了你爸一刀,你爸不是我砍死的,我也是收錢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