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江河一把抓住張鵬的衣服,眼睛通紅。

坐牢三年,他懷疑過陳志明的所有對頭,就是沒懷疑過邵婉,她沒理由害陳志明。

“江河,陳叔死了之後,遊戲廳就被邵姐關了,我們這些人也都被邵姐遣散,可沒兩個月,遊戲廳又繼續開業了,只是老闆換成了李金迪!”

張鵬抿著嘴,緩緩開口。

“遊戲廳怎麼會落在李金迪手裡?”

李金迪年輕的時候是跟陳志明混的,後來李金迪認了大哥,出去單幹,跟陳志明的關係就淡了。

出事之前,陳江河見到李金迪找過他爸幾次。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遊戲廳重新開業之後,邵姐也跟了李金迪,前後才不到兩個月的功夫,我聽人說,就是邵姐和李金迪聯手害死了陳叔,原因是陳叔不肯讓李金迪入股!”

張鵬咬著牙說道。

“就因為我爸不讓他們入股,他們就殺我了我爸?”

陳江河一拳打在旁邊的院牆上,打的拳頭流血也一無所覺。

“應該是的,北街那邊的混混都是這麼說的,那幾個動手砍人的混混也有人保,我聽說最重的一個才判了七年,最輕的幾個月就出來了,要是背後沒人砸錢,他們不可能判這麼輕!”

張鵬接著說道。

陳江河只是砍傷了幾個人就判了四年半,那幾個混混砍死了陳志明,最重的才判了七年,這背後不可能沒有人打點。

出了事,誰最後得到的利益最大,誰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李金迪和邵婉顯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李金迪,邵婉,你們給我等著,這個仇,我必報!”

陳江河死死捏著拳頭,眼中充滿了仇恨。

“江河,我也想給陳叔報仇,可咱們沒那個能力!”張鵬無奈的說道“現在李金迪兵強馬壯,咱們根本惹不起!”

“李金迪再牛逼,他也只有一條命,這世道最公平的事就是大家都只有一條命!”陳江河冷冷的說道。

“誰他媽逼逼啥呢,滾遠一點!”

就在這時,院門忽然被人拉開,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叼著煙走了出來。

“哥們,不好意思,我們!”

張鵬連忙低頭道歉,陳江河忽然衝過去,一把抓住這小年輕的頭,向圍牆上一磕。

“嘭!”

小年輕悶哼一聲,軟軟倒了下去,一腦袋血。

“草,有人鬧事,拿傢伙!”

屋裡的兩個年輕人正在吞雲吐霧,聽到動靜,連忙一滾,從床下摸出刀,衝了出來。

“江河!”

張鵬喊了一聲,低頭尋摸起一塊板磚,跟著陳江河進了院。

陳江河沒停步,猛的向前面的小年輕衝去,小年輕揚起砍刀,狠狠砍向陳江河,陳江河猛的一竄,一拳打在小年輕的喉嚨上。

噗!

小年輕眼睛一鼓,噴出一口血,摔倒在地上。

呲啦!

後面小年輕的刀也落了下來,砍在陳江河肩頭,瞬間鮮血淋漓,劇痛刺激了陳江河的精神,他的眼睛瞬間一片血紅。

兇悍無比的抓住刀背,一腳踹在小年輕的身上,把小年輕踹翻。

“草你媽的!”

張鵬怒吼一聲,撲倒小年輕身上,板磚狠狠拍在小年輕臉上,臉上紅的白的流了一臉。

“大哥,別打了,別打了!”

小年輕驚恐的護住頭,拼命求饒。

“大鵬!”

陳江河把張鵬拉起,張鵬喘著粗氣,才慢慢冷靜下來,就他這個砸法,再砸幾下,這小子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