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算了,我們先走!”

安悅拉了拉陳江河。

她心裡清楚,這些姑娘不是不想跟她走,而是不敢走,白小婕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人生死未卜,在老家的名聲徹底毀了,她的父母在老家,怕是也難做人了。

這個時候她們誰敢走?

這一次高海只是拍照片,下一次高海就敢潑硫酸。

“走!”

陳江河也明白這一點,見這情況也不強求,示意劉遠山押著高海下樓。

一直來到樓下,站在車邊。

張哥帶著二十多號人,直接追了出來。

這二十多號人手裡都拿著傢伙,死死盯著陳江河。

還有人堵在車前面,不讓桑塔納離開。

“陳江河,把海少放了,我讓你走!”

張哥咬著牙,他是不可能讓陳江河帶走高海的。

要麼,陳江河把高海放了,要麼,大家現在就火拼。

“先上車!”

陳江河看了一眼劉遠山,劉遠山揚了揚下巴,一切盡在不言中。

高海他們帶不走,帶走了也沒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再讓人消失,到時候黑白兩道都不會放過他們。

要做事,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

“上車!”

陳江河把安悅推進車裡,迅速上車,向飛冷靜的鑽進駕駛室,發動汽車。

“走!”

劉遠山忽然一腳踹在高海身上,把高海踢向張哥,隨即瞬間轉身,單手撐著桑塔納車頂,身體一躍,敏捷的從車窗跳進車裡。

在他上車的一瞬間,向飛已經把油門踩到底。

桑塔納轟鳴著衝出。

“砍死他們!”

張哥急忙扶住高海怒吼。

擋在車前面的小弟急忙讓開,其他的人一擁而上,瘋狂追著桑塔納亂砍,刀砍在桑塔納的車身上,暴起一片片的火花。

桑塔納沒有停歇,直接衝了出去。

高海的人追了幾十米,一個個叉著腰停下,眼睜睜的看著桑塔納離開。

“海少,你沒事吧?”

“我要陳江河死,我要他死!”

高海眼睛猩紅,一把抓住張哥的衣領,表情瘋狂的咆哮。

“是,海少,您放心,陳江河死定了!”

張哥咬著牙說道。

今天被陳江河這麼一鬧,四海要是不找回場子,以後誰還會把四海當回事?

出來混,面子很重要。

“老張,剛才有人報警,說是在四海里聽到槍聲了,怎麼回事?”

不多時,兩輛警車開了過來,一人降下車窗問道。

“劉所,沒有的事,剛才是有客人開香檳,有點聲響,肯定是聽錯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港城都要回歸了,哪有幾個人敢動槍動炮的,誤會誤會!”

張哥拿出煙,笑呵呵的發煙。

“值班呢,沒事就好,有什麼事,你可一定要說啊!”

劉所手一推,扯了扯身上的制服。

“知道,知道,警民合作嘛,一定的!”

張哥笑呵呵的向車裡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

“那行,沒事就好,走了!”

劉所點點頭,警車慢悠悠的離開。

張哥笑著目送他們離開,隨後臉上的笑意慢慢凍結,冷卻,最後消失無蹤,他點了一根菸,抽了兩口,扔在地上,一腳碾滅,隨後轉身進了四海。

“劉所,剛才報警的肯定是聽到槍聲了,怎麼可能連開香檳和開槍的聲音都搞錯?”一個年輕點的警察有點不滿的說道。

“我知道,他就不想我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