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們齊齊拔刀,隨著他的號令站成兩排,手中的刀在火光中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戰火在夜色中蔓延,海風夾雜著硝煙撲向岸邊,火光映紅了營地的每一個角落。

伊比利亞的軍官站在岸邊,他的戰馬因炮火嘶鳴不止。

他高舉手中的佩劍,命令手下排成橫列。

伊比利亞士兵個個手持火槍,胸甲在火光中反射出暗淡的光澤,呈現出一種鐵與血的質感。

“排隊!舉槍!齊射!”軍官用西班牙語咆哮,士兵們迅速上膛,抬起火槍,齊刷刷地對準衝鋒而來的大夏士兵和瀛洲武士。

一輪槍聲爆裂,彈丸橫掃戰場,擊穿了迎面的盾牌與盔甲。

幾名衝在前方的大夏士兵悶哼倒地,但他們身後的戰友沒有片刻遲疑,頂著槍火繼續前進。

“不要停!跟上!”一名大夏校尉高聲怒吼,他的聲音蓋過了槍聲和慘叫。

大夏士兵擅長集體衝鋒,他們以盾牌陣掩護弓箭手和火銃兵,硬生生頂住了伊比利亞的第一輪火力壓制。

那些盾牌上的彈孔和碎裂的木屑無聲訴說著衝鋒的代價。

瀛洲武士緊隨其後,他們的盔甲輕便,刀刃在月光下閃爍寒芒,毫無畏懼地撲向槍口。他們的怒火來自記憶深處——來自那場黑船事件。

十幾年前,伊比利亞的風帆戰列艦逼近瀛洲海岸,炮火轟碎了江戶灣的寧靜。

他們的船炮毫無忌憚地對準了幕府的象徵——皇居與藩主府邸。

那一天,炮彈掀翻了德川幕府的尊嚴。

戰艦上的十字旗隨風招展,黑色的船體猶如死神,帶著從歐洲大陸來的蔑視與侵略,將瀛洲視為落後的東方蠻荒之地。

“開火!”

伴隨著瀛洲武士的一聲怒吼,一排火繩槍齊齊噴出火舌。

彈丸掠過夜空,擊穿了幾個措手不及的伊比利亞前鋒士兵。

血花灑落在沙地上,霎時染紅了腳下的大地。

“刀出!”

此刻,武士們的怒火宛如火山迸發。

他們身披簡易的板甲或鎖子甲,腰間懸掛著武士刀,心中迴盪著恥辱的記憶:黑船炮轟皇居、藩主被擄走……這一切的仇恨都凝聚在刀鋒上。只見他們猛踏步子,大吼著衝向對面。

“列隊——放!”

伊比利亞火槍兵迅速組織起排隊槍斃的隊形。

他們的服裝在夜色中略顯單薄,但胸甲與火槍都經過改良,射擊威力遠勝以往。

隨著指揮官的哨聲,伊比利亞士兵紛紛舉槍,扣動扳機。

火舌再次噴出,伴隨著濃重的硝煙,瀛洲一方立刻倒下不少農兵。

此情此景下,瀛洲火槍隊再想重新上膛已不太可能,雙方只能靠著刀槍肉搏定勝負。

“上刺刀!”

伊比利亞人見形勢膠著,第一排射擊完畢,立刻將火槍刺刀裝上,與後排交替掩護。同時,另一部分士兵揮舞長矛挺進。

他們自恃擁有歐洲陸軍的精銳傳統,怎麼會甘心退讓?刺刀與矛頭反射著戰火的光芒,好似一片銀色叢林。

“殺啊!”

瀛洲武士揮刀迎上刺刀陣。金屬撞擊聲尖銳刺耳,火花四濺。

武士刀輕巧凌厲,若能先一步斬開對手的防線,就能一擊斃命;可一旦被刺刀封住去路,很可能陷入被動。

一名武士刀劈落,砍斷了伊比利亞士兵的槍管,下一秒卻被另一把刺刀貫穿胸膛。

武士咬牙怒吼,將刺刀從胸口拔出的同時,刀鋒也斬斷了對方的肩頸,二人雙雙倒下。

農兵也不示弱。

儘管他們缺乏武士的高超刀術,但南洋貿易給了他們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