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手中捧著聖旨,卻久久沒有展開。

“入京……”他低聲唸叨,眉頭深深鎖起。

堂下的弟子們神情各異,有人焦慮,有人困惑,還有人眼中透著一絲興奮。

聖旨是榮耀,但也是壓力。

尤其是在鹽幫近年來受到海商衝擊的情況下,任何變故都可能帶來不可預測的後果。

“幫主,這幾年海鹽的事情……”一名年長的弟子試探著開口。

“哼,別提那些海商了。”陳文慶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壓抑的怒火,“一船海鹽的成本,居然比咱們內陸的運鹽還低一半!那些狗日的,把價格壓得連本都賺不回來!”

鹽幫以往掌控著兩京百萬人口的食鹽供應,壟斷著從淮河到黃河的鹽業網路。然而,海商從南洋運來的廉價海鹽,卻開始滲透到市場,尤其是在沿海地區,對鹽幫的傳統優勢形成了巨大沖擊。

儘管鹽幫依然是大夏的食鹽支柱,但內憂外患讓他們始終如履薄冰。

“幫主,聖旨既已傳到,總得應下。”旁邊的副手勸道。

“當然要應下。”陳文慶冷笑,“但你們都給我記住,不管朝廷打什麼主意,咱們鹽幫的根不能動!”

數日後,漕幫和鹽幫的代表齊聚應天府,站在皇城外等候召見。

“舵爺,這地方……”漕幫的一名水手小聲嘀咕,目光中透著不安,“真是咱們能來的地方嗎?”

,!

“閉嘴!”李淮低聲呵斥,卻無法掩飾心中的緊張。

他掃了一眼身旁的鹽幫人,發現陳文慶正神情嚴肅地注視著宮門,眼中同樣藏著不安。

“幫主,這次……到底會是什麼事?”鹽幫的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問。

“天曉得。”陳文慶嘆了口氣,聲音低沉,“但不管什麼事,咱們都得應對。”

兩幫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與憂慮。

兩京作為大夏的定都與陪都,人口數以百萬計,糧食和鹽是維繫城市運轉的核心物資。

近年來,隨著遠洋貿易的興起,兩京的市場結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南洋來的海商將廉價的糧食和鹽透過海路運抵北平和應天府,直接衝擊了傳統的內河運輸網路。這不僅讓漕幫和鹽幫感受到了威脅,也讓兩京的商人和官員對海運的效率有了新的認知。

而今天,漕幫與鹽幫的代表被召見入京,或許正是這場變革的序幕。

劉鷺揮手示意傳旨,召集漕幫與鹽幫的頭領入宮議事。

為首的漕幫舵爺李淮年約五旬,身材高瘦,滿臉風霜,雙眼卻炯炯有神。

他拱手行禮:“臣漕幫李淮,參見陛下!”

鹽幫的幫主陳文慶則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臉上帶著幾分圓滑。

他略顯拘謹地跪下:“草民陳文慶,叩見陛下。”

劉鷺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今日召你們前來,是因為有一件關乎國運的大事,需要你們這些行業翹楚獻計獻策。”

聽到“國運”二字,眾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劉鷺環視在場眾人,緩緩說道:“漕運,鹽運,是國之命脈。朕有意開闢鐵路,以補漕運之不足。此事非同小可,朕需要你們的協助。”

:()雙穿,我的美女,我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