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點燃了暹羅的密林,硝煙瀰漫在戰場上空。

英吉利與東印度公司的前鋒部隊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火炮和火槍組成一片死亡之牆,將鐵與火的雨點灑向幕府軍隊。

“開火!壓制他們的火繩槍手!”英吉利軍官大聲命令,火槍兵齊齊扣下扳機,密集的彈丸劃破空氣。

他們眼前的日本軍隊並未退縮,甚至沒有絲毫混亂。

德川宗一郎高高舉起指揮刀,站在陣列前方,如一座不動的雕像。

他的聲音穿透戰場的轟鳴:

“鐵炮隊,射擊!”

幕府的火繩槍手應聲而動,火光噴湧,瀰漫的硝煙掩蓋了他們冷峻的面龐。

一排排鐵炮齊射,精準的彈丸穿透了英吉利軍的陣列。

印度土兵中傳來一陣慘叫,有人倒下,有人抱著肩膀痛苦地翻滾。

德川宗一郎的臉上毫無波瀾。他轉頭下令:

“弓箭手,上前!”

薩摩藩的弓箭手從陣列後方衝到前線,他們的動作迅速而精準,弓箭像雨點般飛向敵軍。

一名衝鋒的印度騎兵被箭簇釘中胸膛,翻身摔下戰馬,他的戰馬發出淒厲的嘶鳴,拖著血淋淋的屍體狂奔離去。

“他們的箭比我們想象中更致命!”英吉利軍官皺眉低語,舉起望遠鏡,觀察幕府陣列。

這些日本人並不是雜亂無章的部隊,他們的隊形緊密,行動迅速。

更讓他不解的是,這些人完全不怕火炮和火槍的壓制。

“他們是瘋子!”一名印度土兵咆哮著,“我們明明擊中了他們,但他們還是衝了過來!”

確實,幕府軍的長槍隊開始了反衝鋒。

長槍如林,刀刃反射著陽光,士兵們吶喊著衝向前方。

他們的步伐堅定,毫無畏懼。

即使有人中彈倒下,佇列也沒有絲毫混亂,而是迅速補上空缺。

“不退後一步!幕府的榮譽在此!”

這一聲嘶吼如雷貫耳,士兵們咬緊牙關,將手中的長槍刺向敵軍陣列。

刀刃穿透鎧甲與血肉,慘叫聲和金屬撞擊聲交織成一首殘酷的戰場交響曲。

英吉利同樣展現了他們的鋼鐵意志。

火槍兵在軍官的指揮下穩穩列陣,冒著箭雨與鐵炮的射擊,頑強地向前推進。

他們肩並肩,站成堅不可摧的方陣,用齊射壓制對方的衝鋒。

火炮持續發射,一輪接一輪的炮擊轟碎了幕府軍的前排,甚至將地面炸出一道道巨大的坑洞。但即便如此,那些身穿鎧甲的武士依舊一步不退。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名英吉利軍官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些迎著彈雨衝鋒的武士。

他的目光掃過戰場,看到一個武士的盔甲已經被炮彈擊穿,血流如注,但他依舊拖著破碎的身體,高舉太刀,奮力揮向面前的敵人。

“他們寧願戰死,也不願後退。”

英吉利軍隊的前鋒遭到重創,但他們計程車兵仍在堅守陣地。

東印度公司的土兵用手中的長矛與日本長槍兵對刺,戰場上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鮮血四濺。

一名印度騎兵用力揮出馬刀,將一個武士砍倒在地。他還未來得及喘息,就被另一名武士的太刀斬下了腦袋。鮮血噴湧,戰馬驚恐地嘶鳴,拖著屍體狂奔而去。

幕府軍也在付出慘痛的代價。鐵炮足輕在火炮的轟擊中倒下,無數武士的鎧甲被火槍的子彈擊穿,倒在泥濘的地面上。

但每一次陣列的破損,都會被迅速填補。

“幕府的軍隊不可能敗!”

德川宗一郎高舉太刀,親自策馬衝入敵陣。

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