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畫在燭光下微微搖曳,鮮明的畫面彷彿一張殘酷的警告書,讓屋內的每個人都明白:大夏的尊嚴,永遠不能靠求和來保全。

世家大族的眼光從不止步於眼前的危機,他們很快將目光放向了更遠的南洋,鎖定了一個關鍵目標——呂宋。

這片被伊比利亞控制的島嶼,自古以來便是南洋的明珠,其戰略位置與資源價值不言而喻。

沈重安站起身,目光深沉地望向窗外,低聲說道:“呂宋,其實一直都該是我們的。”

他的語氣並不高,但每個字卻像是帶著某種壓迫,讓屋內的其他人忍不住凝神傾聽。

“從古至今,南洋的這些島嶼,本就是我們大夏的藩屬。早在三百年前,大夏的商船便穿梭於呂宋的港口,將瓷器、絲綢、茶葉換成珍珠、黃金、香料。那時候的呂宋,是我大夏南洋貿易的樞紐,也是我們世家的搖錢樹。”

沈重安頓了頓,目光閃過一絲寒意:“可後來呢?那些伊比利亞人來了,他們用火槍和炮艦,強行佔領了呂宋,把大夏的商人趕出港口,把我們本該享用的財富據為己有!如今,他們甚至聯合英吉利,要威脅我南疆,這一次,豈能再忍?”

趙懷遠附和道:“不錯,沈老哥說得對!呂宋不僅是位置重要,它的物產更是豐饒無比。那裡的金礦和銅礦,足以讓我們大夏的鑄幣充足百年;那裡的香料和糖,也是南洋最重要的商品。更別說,他們的土地肥沃,可以大量種植棉花、稻米,簡直是天賜的寶地!”

他說著,目光中多了一絲熾熱:“若能奪回呂宋,不僅能將伊比利亞從南洋徹底趕走,還能為咱們的子孫後代留下一個真正的財富源泉!”

林啟南輕輕拍了拍桌案,冷笑道:“自古以來,天下就是大夏的天下!那些紅夷,不過是外來的蝗蟲。他們的船再快、炮再響,也不過是外強中乾。如今,皇上御駕親征,正是我們大夏收復呂宋的大好時機!”

他指了指牆上的畫,語氣中透著一絲森然:“讓那些紅夷記住,大夏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這一次,不僅要把他們從馬六甲趕出去,還要徹底拔掉呂宋這個釘子!”

屋內一片沉寂,每個人的思緒都被呂宋牽動。

剛才還對攤派頗有怨言的世家大族代表們,此刻卻紛紛低聲議論,顯然已經將注意力轉向了更大的目標。

“若能收復呂宋,這些攤派也算值得了。”沈重安轉過身,語氣平靜卻充滿說服力,“我們世家願意出人出錢,但皇上也應該看到我們的誠意。呂宋不僅是大夏的未來,更是我們世家的未來!”

趙懷遠點點頭:“不錯!皇上若能在這次南洋之戰中幫助我們奪回呂宋,我趙家願意再多出五十萬石糧草,作為額外的軍餉!”

林啟南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語氣中多了幾分果斷:“我林家也願意再派三十艘商船,為軍隊運輸輜重。但我有一個條件——呂宋必須納入大夏版圖,由皇上親自冊封總督治理,確保我們的利益!”

窗外的風帶著些許涼意,吹得燭光微微搖曳,映得牆上的畫愈發鮮明。

畫中那些貴婦的絕望神情,與此刻屋內眾人熾熱的野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的目光不再是被動的防守,而是對未來的進攻。

呂宋的土地、礦產、香料,甚至港口的控制權,彷彿已經在他們的腦海中鋪展開來,成為一幅令人激動的藍圖。

沈重安緩緩說道:“我們不能總是等著皇上開口。這次朝會上,咱們世家該主動些,把呂宋的計劃提出來。告訴皇上,我們不僅願意為南疆出錢出力,還願意為南洋的未來而戰!”

趙懷遠微微一笑,補充道:“對,南疆是屏障,而呂宋才是鑰匙。只要奪回呂宋,大夏的貿易體系將徹底掌控整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