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霜毫無所覺,高高興興給自?己的院子?修整好,盤算著平時也可以偶爾在門口先擺個攤子?賣點小東西。

她的傢俱也是二手?商店買的,不過她兜裡錢不富裕,只買了一張桌子?和幾把凳子?。

其他?的東西準備等擺攤掙了錢再慢慢添置。

兩邊院子?都拾掇好以後?,他?們?就從?招待所搬了出來。

柳吟霜那裡什?麼都沒有,她死過一次的人,也不在意暖灶不暖灶的,乾脆就蹭著沈茉兒家的暖房宴,一起吃一頓,算作自?己也暖過了。

暖房宴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一個傅明澤。

傅明澤最?近天天一大早就跑來招待所,晚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回去,搞得柳吟霜這麼神經大條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感覺是自?己跟沈茉兒一個房間,打擾了他?們?小夫妻團聚。

而且,哪怕柳吟霜這麼神經大條的,同?樣也看出來了,他?們?夫妻倆好像是鬧彆扭了。

倆人雖然也沒吵架,但是很少說話,而且,傅明澤原本就挺“老婆奴”的,現在更?變本加厲了,成天圍著沈茉兒打轉,一副小心翼翼還有點心虛的模樣。

柳吟霜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傅明澤的時候,還覺得這是個高冷男神掛的,沒想到被老婆吃得死死的。

不過也不奇怪,沈廠長這麼漂亮這麼能幹。

自?從?沈茉兒在廣交會簽下藤編盒子?的訂單,回柳橋公社後?又一力促成了藤編合作社的成立,讓柳老爺子?有了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後?,柳吟霜就成了沈茉兒的“無腦吹”了。

“廠長,寄行李的錢我得給你,你幫我寄行李,總不能還幫我貼錢吧,我柳吟霜就算是臉皮厚,也不至於厚到這種?程度。”

柳吟霜兩頰緋紅,說話也有點大舌頭,明顯是喝多了。

沈茉兒抱著雙眼烏溜溜盯著桌上菜的小豆丁,看了眼周平安:“給她換白水。”

柳吟霜聲音立馬高起來:“給誰換,給我嗎,我沒醉,我還要再喝兩杯,不,再喝三杯的!”

沈茉兒:“……給傅明澤,他?酒量不好。”

柳吟霜一拍桌子?,手?指指向傅明澤:“傅知青,你不行啊!呃,你瞪著我幹嘛?哦哦哦,我懂了,男人不能說不行是吧?”

傅明澤:“……”

其他?人:“……”

周平安趁機給她杯子?裡的酒倒自?己酒杯裡,拿了一旁的水壺倒上白水。

沈紹元喝了口酒,感嘆:“這姑娘可真夠口無遮攔的。”

柳吟霜心心念念記著她的郵費,七手?八腳地掏兜:“我得給你錢,江北縣到首都可得不少郵費。”

沈茉兒:“……”

並沒有。

畢竟只是用寶庫搗騰了一下。

眼看柳吟霜從?兜裡掏了一把零零碎碎的紙幣出來,沈茉兒嘆了口氣,說:“不用給郵費,你不是搬新房了嗎,就算是我送你的。”

柳吟霜想了想,哈哈哈大笑起來:“廠長,誰家搬新房送郵費的啊,你不送我一條被面,至少也該送個暖水瓶吧?”

沈茉兒:“……”

要不是看她拿著裝了白水的酒杯也喝得津津有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