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

沈茉兒不太認同的表情:“楊知青你這樣說就顯得跟我們社員太生分了,知青也是咱們大隊的一份子,關心幫助可不能停留在知青之間,咱們大家都應該相互關心相互幫助。”

陳大媽第一個贊同:“可不是,都在一個大隊生活,哪用這麼生分。”

周滿倉也跟著點了點頭:“茉兒說得沒錯,你們插隊過來,就是大隊的一份子,不用分什麼你我,更不能有小團體思想。”他最怕就是這些知青抱團跟大隊作對。

楊青青一臉委屈地說自己真沒這個意思,紅著眼眶閉嘴了,後面一路都沒再說過話。

傅明澤一直沒吭聲,只在沈茉兒說楊青青一直跟著他時,抬了抬眼,然後,在沈茉兒說到咱們大家都應該相互關心相互幫助時,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公社窯廠求賢若渴,徐衛國讓沈紹元明天就過去。正好今天搶了十尺瑕疵布,還是米白色的,沈茉兒就琢磨著給她爹做一件徐衛國那樣的襯衫。

回到家後先是煮了一鍋粥,再炒了一小碗豇豆,就著豇豆吃了一小碗粥後,沈茉兒就去陳大媽家借了裁布料的剪子和劃粉回來。

沈茉兒女紅的手藝是跟大涼頂頂厲

害的繡娘學的,十歲開始學,足足學了六年。

倒不是因為大家閨秀都得學她也得學,沈茉兒從小跟在幾位皇子後頭,剛學會走路,就跟著學拳腳弓箭了,原本是不耐煩學女紅的。

偏偏她九皇叔,成天拈酸吃醋,嫉妒皇伯父待她爹比其他兄弟親厚,每每都要在她爹面前顯擺與九皇嬸怎麼怎麼鶼鰈情深,一個九皇嬸親手繡的荷包,他能顯擺大半年。

不就是戳她爹心尖,嘲諷她爹是個鰥夫,連個貼身的荷包都是丫鬟繡的嘛?

當時不過幼學之年的沈茉兒帶著一干伺候的宮人,大張旗鼓進了宮,抱著她皇伯父的大腿狠狠哭了一通,她皇伯父一怒之下,罰了她九皇叔半年的俸祿,順便就把宮裡最頂尖的繡娘賜給她了。

那之後,她九皇叔有好幾個月瞧見她就扭頭走人,逢人就說沈茉兒是個芝麻餡兒的湯圓,瞧著軟軟糯糯,內裡忒黑,跟沈紹元一樣一樣的。

相比大涼的服飾,這個世界的衣裳簡單到甚至稱得上簡陋,一件短袖襯衫,對沈茉兒來說自然易如反掌,一下午的工夫就做好了。

沈紹元試了試,滿意得不行:“服帖挺括,比供銷社裡頭掛著的成衣做得還好。”

沈茉兒自己也挺滿意,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新衣服一穿,她爹的儒雅氣質不就回來了嗎?

趁著天沒黑,沈紹元拿了臉盆去水井邊把襯衫洗了,晾到天擦黑衣服半乾不幹了,就拿回屋裡掛著。他們這屋子沒有圍院牆,新衣服晾在外面過夜,保管第二天準沒了。

晚飯吃的是中午剩的粥和豇豆,吃過晚飯,父女倆坐著商量了會兒起新房的事情。

沈紹元要去窯廠幹活,畫圖紙、攢材料這些事情就得沈茉兒來做了。

不過,這些倒是難不倒沈茉兒,唯一就是這間屋子究竟怎麼起,讓她有些犯難。

因為記憶裡原主曾聽人說過,現在城裡的房子蓋得可好了,有電燈,有自來水,關鍵是還有一個非常方便乾淨的衛生間。

電燈和自來水,他們村裡還沒裝上,就不想了,方便乾淨的衛生間,沈茉兒確實很想擁有。無奈原主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親眼見過,更無從得知怎麼才能蓋起來。

沈紹元:“找知青問問吧,咱們大隊的知青好像不少是大城市來的。”

他是想著大隊裡女知青不少,以他家茉兒的性格,找機會搭個話很簡單。那個楊青青就算了,一個大姑娘,鬼鬼祟祟跟蹤小夥子,說話做事拐彎抹角的,不值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