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志:“你知道男朋友視角照片嗎?”

陳蟬衣撿重點給李瀟解釋一遍,針對如何把照片拍出拉絲感這一話題進行了深入簡出的論述後,把相機塞還給李瀟。

她向前小跑一步,定點回身。

藍衣黑裙隨她的動作輕輕擺動,身後被遮擋的光在她身上勾勒出暖絨絨的金邊。

陳蟬衣薔薇色的嘴唇彎出動人的弧度,李瀟注視她時,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指尖。

十指相扣時,她抬眸向李瀟,咕噥:

“這樣拍會更好看一點嗎?”

隔著一道分界線,陸承風猛地抱緊了他,這個擁抱漫長而沉默,就像是無聲的告別。

李瀟動了動唇:“我走之後……”

陸承風知道:“你媽媽的事我會幫忙管,還有你妹妹。”

“嗯。”李瀟放緩呼吸,“還有,她。”

陸承風驟然鼻尖一酸:“我知道,我會去看她的,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去。到那邊老龐會接應你,基地不能和外面聯絡,我會託老龐給你帶信的。”

李瀟閉了閉眼。

“早點回來。”陸承風說,“為了我們班團委,你知道她很容易哭的,我不會哄,你也不想看她哭是吧。”

安檢口慢慢排起長隊,李瀟許久靜默不出聲。

陸承風推開他:“去吧,我答應你,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把華越做成行業龍頭。我還欠你幾千萬,你要記得向我討債。”

李瀟微微頷首,拎過登機行李箱,轉身沒入人潮之中。

陸承風在安檢口的警戒線外,矗立很久。

那道高大黑色的背影漸漸遠去,淡出了他的視線,淡出了他的周遭世界。

最後就像一滴水落入海中。

那年福州陰雨下不完。

他消失不見。

「追憶中的種種關於你的」

被送回鐘山別墅的第一週,陳蟬衣很是沉默,她不和任何人講話,也不願意吃飯。

別墅前庭有個小花圃,她沒事會種種花。大多是晚香玉,還有幾叢爬架薔薇,陳蟬衣早晨會幫前庭鬆土。

陳如晦警告警衛:“看著她,別讓她跑出來,有任何事第一時間彙報我。”

警衛說:“明白。”

陳蟬衣就像是沒聽見,垂下眼睫,給花盆裡的晚香玉換水。

林媽喊她:“小姐,吃飯吧。”

“小姐?”

陳蟬衣毫無反應,心裡不起波瀾。就像是走失在山裡,丟失訊號,無法接受外界的來訊。

不是故意擺臉,只是不覺得餓,所以不想吃飯。只是不知道說什麼,於是便乾脆不再開口。

林媽毫無辦法,她真是擔心陳蟬衣身體,病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不再發燒了,身體初愈。現在那個男人離開了,小姐又恢復成了從前的樣子。

這麼折騰身體怎麼受得了。

兩道視線盯著她,李瀟很紳士地按著開門鍵,淡淡地瞥她一眼。

陳蟬衣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

她靠著牆邊站,側過頭瞅一眼樓層,七樓已經被按下了。

電梯今天出奇的慢。

自她進入電梯,氣氛變得怪異。

羅意遲眼神在李瀟與陳蟬衣臉上停留著,陳蟬衣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不敢抬頭對視。

“你是來參加山今置業培訓的嘛?”羅意遲很自然的搭話。

陳蟬衣平視前方,沒有預想中的回答,半分陳後,方察覺出遲來的尷尬。

她偏過頭,視線掠過李瀟,交匯即離,對上羅意遲指尖對著自己:“你是在問我嗎?”

“對呀。不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