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我這不是怕你有落差嘛!你也別放心上,都過去幾年了。還真以為你多稀罕他呀!”

周蔚說這話的時候,頗為憤憤不平。

陳蟬衣沒忍住笑出聲來。

“蟬蟬,你、你還笑得出來?”

“不用擔心我。”陳蟬衣講給周蔚,也講給自己,“他現在這樣,不是理所當然嗎?”

“就算……”周蔚重重嘆口氣,“算了,大週末的,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她略顯慌亂,快速收回視線,隨便扔了一張牌出去,聲音很不自然:“七條。”

“?”任之婧看了眼,“這是五條。”

“不好意思。”她耳朵有點發熱。

這局結束得很快。

或者說陳蟬衣已經完全沒心思打牌。

陶冶在一旁介紹:“這,李瀟。以後工作可能會接觸到,這次山今置業,甲方最終負責人就他。”

任之婧和李瀟簡單問候了幾句。另外兩個同事也微笑著點頭,她緊張地無法做出反應,一雙眼緊緊盯著爛牌。

決定到明南工作時,陳蟬衣曾偶爾想過,兩人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餐廳,影院,或是電梯,馬路。

一年兩年,或是多年後,見他與他的妻兒。

卻從未設想,重逢會來得如此突然,無法躲開。

更讓她坐如針氈的是。

李瀟接過陶冶遞來的椅子,隨意地在她旁邊坐下。

她旁邊。

她整個人,變得極其不自然。

雙腳規規矩矩地併攏著,後背也不自覺挺直,就連空閒的左手,也不再搭著麻將桌,轉而放在膝蓋上。

但從餘光來看,李瀟並未朝她這邊看上一眼。

過了會兒。

她脊背不再那麼僵直,手心冷汗消去不少,但整個人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漸漸地,她適應了現在的狀態。李瀟和陶冶在一旁聊著工作上的話題,陳蟬衣試圖集中十二分注意力打牌。

但她手氣如瀑布飛流直下般,牌只有更爛,沒有最爛,出什麼牌來什麼牌。

其他三個人只要聽牌,她立馬有預感般的給人家點炮。

賭神現世也無法讓她贏一把。

終於,數把後,陳蟬衣再次預感到贏得希望,食指拇指捏住六筒好一會兒,稍稍頓兩秒,又摸上七筒,糾結好幾個回合,下定決心般地揪起來。

“七……”

身後人冷不丁地出聲:“出六筒。”

可是她唯一想不到,原來在陳如晦的眼中,他的愛也有條件。

從前陳如晦愛她,是因為她乖巧,她聽話,她的人生從沒有離經叛道過,每一步每一步,都按照他設定的劇本在走。

父女和睦,慈孝和樂。

可是現在,一旦她脫離了這個劇本,陳如晦接受不了,就會收回他愛的特權。

陳如晦:“小柔死得早,這將近十年,不都是我在照顧你?我把你放在心上,是錢也給你關心也給你,你還想要怎麼樣?是不是我平時太慣著你,才把你慣成這種丟臉的樣子?”

“你未婚就敢和男的同居,已經是奇恥大辱自己沒有想過嗎?沒有未婚夫倒還說得過去,可你現在是有未婚夫了!你以為你丟的是你一個人的臉,你就不在乎?你丟的是陳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