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李……律師。”

李瀟垂眼盯著陳蟬衣的臉,語氣李和疏離,“你要諮詢什麼。”

來都來了,陳蟬衣整理了一遍思緒,問了幾個問題:“我想要起訴離婚,想問一下這個週期會很長嗎?是怎麼收費的?還有……”

陳蟬衣問完,發現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抬眼看他,“李律師?”

“這取決案子的複雜程度。”李瀟半晌才緩緩開口,彷彿剛才的靜默只是幻覺,“你丈夫有離婚的意向嗎?”

陳蟬衣:“不是我……”

還沒說完,顏月手突然顫了顫,啪嗒一聲,紙杯咖啡掉到地上,液體飛濺。

張宜叫著躲開,只被濺到了一點,陳蟬衣就沒這麼幸運了,雖然李瀟反應很快地拉了她一把,她的鞋子還是被打溼。

“抱歉抱歉,我手滑了。”顏月立刻拿紙巾過來,把陳蟬衣從李瀟手中拉出來,“你們沒事吧,快擦擦。”

她動作自然地站到他們中間。

兩人被分開。

人事小姐姐領著陳蟬衣和張宜去衛生間,給了她們兩條毛巾。

陳蟬衣謝過,開啟水龍頭擰溼毛巾。

她衣服沾到不多,就是小白鞋髒到不能看,許淑見了,想了想道:“我這兒前天到了雙皮鞋,忙得還沒試穿過,你要不要換上頂一下?你的鞋我們會送到乾洗店,洗好寄還你。”

陳蟬衣道:“這怎麼好意思……”

“本來就是我們的失誤。”許淑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走出去,說這就去拿。

衛生間只剩她們,張宜擰了下毛巾,開啟話匣子:“怎麼感覺虹峰都是你熟人,連李瀟都認識。”

陳蟬衣聽她直呼其名,道:“你也知道他?”

“嗯,我剛想起來,他和我們一個高中,還是同一屆。”

張宜回想道:“他可有名了,有錢長得帥成績還好,是全班女生的白月光,天天夢著和他早戀,他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好看。”

陳蟬衣彎腰擦牛仔褲,偶爾應一聲。

“你們在聊李律?”

沒多久,許淑回來了。

“你看看能不能穿。”她把皮鞋給陳蟬衣。

陳蟬衣道謝,蹲下身換鞋。

鞋很好看,鞋帶細細的,休閒英倫風。

張宜掛起毛巾,趁機問:“李律師是不是很受歡迎?”

“何止。”許淑目光從陳蟬衣身上收回來,“我們所大部分女客戶都是衝他來的。”

“我懂。”張宜點點頭,“他這種姿色,我要有錢也想買…咳…請他。”

“那你估計請不到。”許淑笑,“排隊預約李律的客戶都有三位數了。”

張宜不信:“給錢也不接?”

“他哪裡缺錢,虹峰都是他叔創辦的,他自己就是合夥人。”許淑說。

張宜咋舌,“以前就聽說他背景深,沒想到這麼牛逼。”

“是啊。”許淑道,“不過他本身就很厲害啦,虹峰幾個大案子都是他打贏的,”

張宜:“我怎麼記得他以前不是學法的,我記錯了?”

“也沒錯,他和顏律一樣,都是法碩非法本。”

“他本科讀的什麼?”

“忘記了。”

兩人想半天都沒想起來。

“醫。”

一直沒說話的人,輕聲吐出一個字。

許淑轉頭,看到陳蟬衣換好鞋,慢慢站起來。

她挽起了褲腿,露出一截纖細腳踝,面板雪白如玉。

柔軟黑髮鬆垮垂落,陳蟬衣抬手把髮絲勾到耳後,朝許淑一笑。

“真的很謝謝鞋子,我穿過了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