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分析終於結束,末了,總結一句:“所以啊,我很驚訝,他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竟然不知道。”

跨過門檻,陳蟬衣淡聲回著:“但是他也沒和我說呀,我也不好胡亂猜測。”

同事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見馬上要到包廂,也就閉上嘴,感嘆了一聲好吧。

上了樓梯,將要折到二樓包廂,卻見樓梯口立著個頎長的影。

陳蟬衣提著奶茶抬眼一看,是那個服務員。

兩人對上視線的那一秒,他對她揚起一個笑,迎上來,語氣溫和有禮:“是這樣的顧客,在您走後,我想了一下,責任在我。”

說著,他視線掃過陳蟬衣乾乾淨淨的褲腳,目光觸及她新換上的褲子,他抿了抿唇,語氣中歉意更顯:“所以,很抱歉。給您帶來了不好的用餐體驗,我查過了,您在206包廂對吧,您看給您免單可以嗎?”

話落,他抬眼,一雙乾淨眸子落進她眼中。

如果昨晚她遇見的是包廂裡的那種,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抽身而退,但偏偏,李瀟不是。

雖然不清楚李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和她度過一夜,但是估計不是和她一樣的想法。

所以這段關係的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偏差。

想到這裡,陳蟬衣重重嘆氣,腦袋亂亂的。

那邊,沈傾頓了頓,沒有先說該怎麼辦,而是問她:“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他,嗎?

陳蟬衣認真想了一下:“唔,怎麼說呢,不知道。我甚至還不算認識他,所以應該是不喜歡他,但是我又蠻喜歡和他睡覺的感覺……那這個算喜歡嗎?”

“喜歡他的身子,對他的人沒感覺。”

沈傾替她總結道。

“對,”陳蟬衣恍然大悟,不管沈傾看不看得見,在電話這頭不斷點頭,“就是這樣。”

沈傾得出判斷,在電話那頭說:“那就對了,你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她說:“性、戀愛、結婚是三件事。”

聽她說完,陳蟬衣徹底理清楚自己的思緒,她若有所思:“那所以我現在,是要先和他說清楚我對他沒感覺,不會和他談戀愛,然後,再問他願不願意和我組成py關係。”

那邊,沈傾笑著說:“對,不愧是我們陳蟬衣,理得真清。”

陳蟬衣有點緊張地抿了抿唇:“那,他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那就換,世上男人千千萬,又不缺他一個。”

“好。”

陳蟬衣下定決心,點開微信聊天框,找出剛加上的那個微訊號,斟酌著用詞。

正想著該怎麼開口,沈傾那邊結束通話電話前,還提醒了她一句:“對了,也不用太在意自己是第一次還是第幾次,這玩意就是父-權-社會下男的物-化女人為自己所有物的衡量標準,畢竟只有物品才會用使用次數來衡量。”

“你看他們男的就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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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瀟回到家,剛按開門鎖,還沒推開門,就聽見微弱的貓叫,從門縫中傳來。

果不其然,進了家門,就看見仙草在門口繞來繞去,一聞見他的味道,就立馬撲過來,咬著他的褲腿將他往客廳拽。

“好好好,知道了,等我先把手上東西放下。”李瀟有點無奈,單手撈起仙草抱在臂彎裡,走到島臺邊把自己手上拎著的塑膠袋放上去。

就這一小段路,仙草四條腿撲騰著不大安分。

空出手來,輕拍了一下它的頭,李瀟輕聲道:“乖一點,別鬧。”

仙草不動了,但還是輕輕喵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走到它的飯盆前,李瀟把仙草放下,短短拆個貓糧袋的時間,仙草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