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朝她挑眉,“該不是你被帥哥勾了魂吧?”

陳蟬衣有種被人看透的心虛。

害怕被誤會,她梗著脖子反駁:“哪裡有帥哥。”

任之婧和女同事不約而同地朝她身後看過去,對她點了點下巴,示意“喏,就他。”

趁這個機會,陳蟬衣略側過身,不加掩飾地從頭到尾打量了遍李瀟。

五年沒見,他與她記憶中肆意張狂的少年變化不大,五官立體堅毅,臉頰稜角分明。就連眼尾那顆痣,也是熟悉的模樣。

尤其是嘴角噙著的絲絲笑意,是他慣有的冷漠與輕蔑。

陳蟬衣對上那雙勾人魂魄的深色瞳孔,心臟霎時停一拍。

目光隨著呆滯幾秒。

然後,她看見,李瀟勾起了一側唇角,笑意未達眼底。

比起友好的打招呼,更像是嘲笑她看呆了。

陳蟬衣找回思緒,餘光掃過竊笑的任之婧,倔強道:“這就算是帥哥了嗎。”

用的是陳述語氣。

說完,她不敢去看李瀟的反應,快速轉過身去,目光鎖在麻將上。

身後,李瀟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下,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像生氣。

任之婧和女同事笑著打圓場:“小陳是臉皮薄。”

倒是陶冶樂得不行:“這小陳講話還挺伶俐……誒你去哪兒?”

“樓上。”李瀟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沒聽見都影響人家運氣了,待著討人嫌?”

陶冶笑得更開懷,對著李瀟的背影,無奈搖頭。

離開之前不忘特意跟陳蟬衣解釋:“他剛就想上樓,這是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你們玩你們的哈。”

陳蟬衣隨意應付過去,手在膝蓋上摩挲著,低下眉,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但很快,她們又重新投入到麻將裡,只當這是個小插曲。

又玩幾圈,客廳裡電子陳報時十點整,天色已晚,風雨交加,幾個人起身準備回家。

同一時間,樓上有關門的動靜,陳蟬衣下意識地朝樓梯上望去,李瀟插著運動褲口袋,趿著拖鞋下樓。

視線相撞的一秒,李瀟不留痕跡地挪開目光。

陳蟬衣順勢低下頭,假裝在翻包包裡的東西。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交流,她故意在位置上磨蹭了會兒,直到門口沒什麼動靜,她方起身。

李瀟居然還沒走。

任之婧剛看見她,順手拿過鞋櫃上的雨傘,“我送你回家小陳。”

人與人之間真的很奇妙,陳蟬衣與任之婧這才第一次見面,相處起來感覺很舒服,再加上兩人是老鄉,任之婧在牌桌散場的時候主動提出加她微信。

夜已深,天氣又糟糕,陳蟬衣不願麻煩她們,拒絕道:“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就行。”

說完,她晃了下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某打車app。

任之婧堅持道:“這個點打車太難了。再說了,這麼晚怎麼放心你自己回家?”

“沒關係的,我習慣……”

陳蟬衣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小陳,你家住哪?是不是盛嘉園?”陶冶問。

陳蟬衣點點頭。

陶冶指著李瀟:“他跟你正好順路,讓他送你。”

陳蟬衣張口,剛要拒絕,便看到手機上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