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如跟我去滬市做兩年生意,說不定到時候苦得又覺得讀書好了。”

原來是這樣,陳蟬衣語氣平靜道:“抱歉,當初都是因為我,他才報考醫學專業,讓他浪費了這麼久時間。”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秦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阿姨再見。”

目送陳蟬衣進入宿舍樓,秦母擦了擦眼角溢位的淚水,轉身走到一小段路,看著藏在牆角的兒子,道:“她走了,出來吧。”

秦曉沒有動,低頭沙啞問:“她怎麼樣?”

“挺好的。”秦母打起精神笑,“你好好治病,治好了再回來看她,給她一個驚喜。”

“我諮詢過醫生,鼻咽癌發現得早存活機率還是很大的……”

秦曉打斷,“你忘了爺爺和爸爸是怎麼走的嗎?”

秦母不作聲了。

“一個胃癌,一個胰腺癌。”秦曉慘笑,“都活不過一年,與其治得那麼痛苦,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不許你這麼說!”秦母眼睛通紅地抱住他。

“我們去滬市,聽說那兒研發出了新技術,專門針對鼻咽癌的,你放心,媽媽就算傾家蕩產也絕對會治好你!”

秦母的出現,並沒有給陳蟬衣的生活帶來什麼變化,她和秦曉分手後,和他的好友圈也不再有聯絡。

顏月一開始還指望陳蟬衣透過秦曉,幫自己和李瀟牽橋搭線,後來發現他們複合無望,只好把希望寄託在楚彌身上,想方設法和她搞好關係。

不過楚彌壓根不吃她那一套,那張漂亮小嘴跟抹了毒似的嘲諷度十級,顏月被羞辱得面紅耳赤再也沒找過她。

後來顏月不知怎麼勾搭上了李瀟班上的女同學,天天下課約吃飯,一有機會就把人往宿舍裡帶,關係好得像是認識了十幾年。

週六下午,陳蟬衣在宿舍預習會計實務。

門外傳來動靜,顏月又帶那位女同學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

顏月道:“丹丹,李瀟一般都會去哪兒呀?”

“他挺忙的,通常都跟著教授做醫學實驗。”

被稱作丹丹的女生聲音很甜:“不過我最近有在藥品檢驗所看到他。”

“那是哪裡?”

“也在南區,藥學生的地盤,和我們經常一起上課。”

“他去那裡幹嘛?”

“不瀟楚,可能在搞什麼新課題吧。”

說著,她們雙雙出現在宿舍門口。

……

陳蟬衣蓋上筆帽,把書裝進包裡,準備去圖書館自習。

丹丹看到她,咦了聲,“秦曉的……陳蟬衣也在啊。”

“你好,你們慢慢聊。”陳蟬衣點點頭,以前經常去找秦曉吃飯,和他的同學大多都見過。

她揹著包,繞開她們出去。

“等下,”丹丹突然道:“秦曉今天中午的飛機,你知道嗎?”

陳蟬衣腳步微頓,若無其事往前走。

“和我沒關係。”

藥品檢驗所。

正門口,李瀟停步轉身,兩隻手還插在白大褂的兜裡,語氣不耐。

“你們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錢航和宋淮序對視一眼,楚彌直接道:“你每天來這兒神神秘秘的,好奇不行啊。”

“是啊。”錢航道,“你是不是在檢驗秦曉之前落下藥粒的成分?”

宋淮序道:“我們也很好奇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李瀟看了他們兩秒,轉身進去,冷淡落下一句話,“戴好口罩。”

“好咧。”錢航連忙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