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還是挺大的,同學很快就認出來了。】

“……”

陳蟬衣心不在焉地回:【太晚了,你明天還得去醫院,早點休息吧。】

秦曉連發三個問號:【說好的影片呢?[哭]】

陳蟬衣已經沒那個心情了,【等你從醫院回來再說。】

秦曉似乎很失落,但都聽她的,唯獨不肯讓她明天陪他去醫院。

陳蟬衣不願意,秦曉便道:【那你現在穿給我看。】

“……”

搞了半天還是在鬧脾氣。

陳蟬衣道:【那你自己去吧。】

李瀟看著被結束通話的影片,直到菸頭燙到手知覺才回來,他淡去眉眼,彈了彈菸灰,轉身離開。

宿舍,秦曉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床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春風得意。

李瀟瞥了他一眼,道:“他怎麼了。”

“鬼知道,可能惹陳蟬衣生氣了吧。”

錢航打著遊戲,幸災樂禍。

“對了,剛剛教授打我電話,讓你明天上午去他辦公室一趟,問上次形態學實驗的事。”錢航說。

“他還問你在幹嘛,電話總打不通。”

李瀟腦中浮現陳蟬衣衣不蔽體的樣子,喉嚨有點癢,發乾,他沉著眼,隨便在床上拿了件衣服,走向衛生間。

錢航愣了,“你幹嘛去?”

“洗澡。”李瀟關上門。

“可是水還沒燒……“

錢航聽見淋浴的水聲,咋舌。

這麼冷的天洗冷水澡。

真夠勇。

週六,陳蟬衣起得很早,想到秦曉要去醫院做檢查,靜不下心,打算去圖書館看書。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雨。

陳蟬衣在宿舍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傘,忽然想起顏月好像借了沒還。

她看向把頭蒙在被子裡玩手機的顏月,走近問:“顏月,我的傘你放到哪兒了?”

顏月背對著她,“不知道,我又沒拿。”

她昨天睡得晚,聲音有點不耐煩。

陳蟬衣:“你上禮拜借走了,你忘了嗎?”

顏月越來越煩。

“都說了不在我這,我還沒窮到偷你的傘。”

她聲音很大,把她上鋪的伍玲都驚醒了,從床上彈起來。

“咋了咋了?”

陳蟬衣不再開口,背上包走了。

她走後不久,顏月想上廁所,下床看到桌上的抽紙用完了,記得書包裡還有一包紙,拿過來開啟拉鍊。

裡面有一把藍色的摺疊傘。

正是陳蟬衣的那把。

顏月一頓,隨手拿出來扔到陳蟬衣的書桌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天空烏雲籠罩,好像要下大雨了,陳蟬衣在半路上猶豫過要不要回去,可都已經走了一段距離,想想就算了。

京大圖書館在南區,很大,有六樓,藏書甚多。

陳蟬衣只是來寫作業,沒想借書,去了一樓自習室。

不是考試周,人不是很多,稀稀拉拉分散各處。

陳蟬衣隨便找位置,準備坐下,忽然發現隔壁桌的人有點眼熟。

她正看著,李瀟抬起了頭,平狹的眼尾略挑。

“……”

陳蟬衣僵住,第一次看他穿白大褂,還戴副黑框眼鏡,差點沒認出來。

李瀟桌前堆了高高一摞書,似乎在查資料。

昨晚記憶浮現,陳蟬衣無法再把他當作秦曉普通的室友看待,尷尬得想找洞鑽進去。

“不坐嗎?”李瀟突然合上書,語氣稀疏平常。

他摘去眼鏡揉了揉鼻樑,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