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著他參觀一下學校就行。沒什麼難的。”班主任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然後警告似地瞟了她一眼,像是在說“給你表現的機會,別不爭氣”。

李蟬衣委屈極了,她不是不爭氣,她真是害怕呀。

班主任是指望不上了,於是李蟬衣把希望寄託在校長身上。

她不僅整整一學期數學都沒及過格,這次月考甚至還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個實驗班平均分。

這樣的人,怎麼能迎接領導呢?就算迎接了,更不能站第一個啊,這可是大領導!肯定會關注學業問題的!校長紀律嚴明,一定會忌諱她的學習成績!

沒想到校長卻摸著下巴點點頭:“也行,就你吧。”

他將紅色袖帶遞給李蟬衣:“好好表現。”

李蟬衣默了一陣,嚥了口唾沫,不太想伸手。

班主任拍了她一下,催促道:“等什麼呢?”

在他的威懾之下,李蟬衣只好接過紅袖帶,心如死灰地戴上。

“”

閻王叫她三更死,誰敢留她到五更。

陳蟬衣難免有些小小的得意,形容不出來,總之還挺高興的。窗外涼風裹著雨吹進來,她心裡那一小點不愉快,徹底被吹散了。

過了兩秒,她聽見自己頸側沙啞壓抑的聲音:“那你呢。”

輕得幾乎聽不見。

她一愣:“我什麼呀。”

李瀟抬手,撫上她柔軟的唇瓣,拇指動了動:“你舒服嗎。”

其實他不該問,問完就後悔了,他也知道剛才自己動作殘暴,她一直在哭,儘管小聲,那也應該是不舒服的。

李瀟輕輕垂眼。

兩秒後他臉頰被人捧起。

女生柔軟的小手搭在他臉頰,清涼,溫柔的觸感。

陳蟬衣笑著彎眼睛:“舒服呀。”

眼看著他眼眸裡一點點亮起來,她湊過去,指指自己的側臉,很軟,一戳一個窩窩:“你再親親,剛剛我忘了。”

瀟瀟

很早就知道她脾氣很好,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李瀟眸色暗了暗,還是覺得她過於好了。

他低眸,很輕的吻落到她唇上。

陳蟬衣戳臉頰的手指僵住,好半晌反應過來,耳根紅透了:“讓你親臉的。”

李瀟笑一笑,不說話。

他拇指撫上她眼尾:“家月。”

陳蟬衣“嗯”一聲,小手緊張揪著他衣服,揉得皺巴巴。

李瀟親她眼尾:“你把眼睛閉起來。”

李蟬衣輕輕往前一推,小木門沒上鎖,居然“吱呀”一聲開了。

一陣稻草的乾澀味道從陰暗的倉房裡傳出,冷風夾雜著灰塵撲面而來。

李蟬衣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來回扇了扇,卻還是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

她剛買了晚飯回家,路上聽人說有一個特別可憐的男生被關在這裡。起初她以為又是不靠譜的八卦傳言,並沒放在心上。然而,當她經過這裡時,卻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微弱的咳嗽聲。

聲音細如蚊吶,但她還是聽見他在喊“救命”。

現在是黃昏,天已經暗了,再加上這家倉房年久失修,所以李蟬衣猶豫了好久,也只敢推一下門。

“有人嗎?”

她踮著腳,靠著門口那點稀疏的陽光往裡看。

和想象中一樣,倉房裡一個燈都沒有,裡面陰森森的,宛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門旁邊還結著幾個蜘蛛網,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

這種黑乎乎的房間,任誰都會心生恐懼,而且最適合藏不乾淨的東西了。

李蟬衣往後退了一步。她有點後悔,早知道就叫人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