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39c,你一點沒感覺嗎?”

陳蟬衣也是一驚,“這麼高?”

李瀟懷疑她腦袋是燒糊塗了,“喝完水就回家吧。”

這假請得比陳蟬衣想象中還要順利。

“好,謝謝李醫生,呸,李同學。”陳蟬衣恭恭敬敬地看向李瀟,有些懷疑對方是否真的看得懂水銀溫度計。

奇怪的是,出了辦公室門,陳蟬衣確實感覺有些頭重腳輕,她回到教室收拾了下書包便一個人走出了校門。

手裡捏著的還是李瀟給她籤的請假條。

學生簽字的請假條,陳蟬衣真的頭一次見。

她走路都不是直線了,開始搖搖晃晃,李瀟的字跡在她的眼前也變得有些模糊。

她大大咧咧地將假條給門口臭臉的保安大叔看了眼,保安大叔真的給她開了門,見了鬼了,整個學校都知道李瀟的存在。

陳蟬衣就這麼一個人釀釀蹌蹌走回了家,她拍著何喻州的房門,對方剛睡懶覺清醒,看見她就這麼回家嚇了一跳。

“陳蟬衣,我讓你來看比賽,沒讓你逃學啊。”何喻州拎著陳蟬衣的書包,一臉吃驚。

“學校有個李醫生說我生病了,你快找點退燒藥。”陳蟬衣下達著命令,整個人像個大爺一樣靠在沙發的座位上。

何喻州瞬間拿她沒辦法,翻著櫃子找了幾盒退燒藥,按照說明書分配好次數和劑量,擺放在茶几上。

“那你下午別去了,好好在家裡休息。”何喻州擔心地微微皺眉。

“去,必須去,好容易拿的假條。”陳蟬衣攥著手裡那個假條在何喻州面前晃著。

何喻州一眼便看見了假條的簽名,是李瀟。

沒好氣地推開她的手,“你這假條靠譜嗎?別回頭算你逃學。”

“靠譜,放心好了。”陳蟬衣又擺弄著假條仔細看著,李瀟的名字變成兩個,再變成三個,最後再合成一個。

頭腦昏沉,她吃完藥後,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睡了。

下午何喻州出門比賽的時候並沒有告訴陳蟬衣,他就想讓她在家裡休息。

可偏偏下午兩點的時候,陳蟬衣就這麼醒了。

她感覺渾身除了痠痛沒什麼特別難受的地方,便打算出門。

因為不是去上學,所以陳蟬衣並沒有穿校服,她從衣櫃裡隨手拿了件牛仔短裙,只到大腿的那種。

長髮披散,手腕上套弄了個發繩,短裙款式高腰襯出她腰線纖細,修長腿型也完美展露出來。

陳蟬衣除了校服,她其他的穿搭都類似這種很顯身材的風格。

一路上她還怕遇見熟悉的同學,好在是上課的點,整個校園很安靜,教學樓是安靜的教書聲。

到了體育館就熱鬧了起來,這裡也有些高一高二的學生,教練和排球隊的人在角落裡討論著什麼。

陳蟬衣打量著全場,在觀眾席位的第一排找到了何喻州的外套,她走了過去,把外套掛在身後的欄杆上,便坐了下去。

這是何喻州的習慣,就算他知道陳蟬衣有時候會缺席他的比賽,但還是會在前排給她留一個位置。

陳蟬衣戴著鴨舌帽,瞅著賽場上的一切。

其實她不懂體育,就是看何喻州在賽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