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這麼認為。

過往的鬧劇,早該成為定局。

十二月對於陳蟬衣來說,並不好過。

何喻州離開後,兩人雖保持聯絡,但是有時差在,加上他康復訓練,陳蟬衣學業繁忙,能相處的時間微乎其微。

雖是如此,何喻州還會給她發很多訊息,一條接著一條,將好玩的好看的一股腦發過去,而訓練的苦他隻字不提。

陳蟬衣在創新班壓力很大,她沒辦法感同身受,不見起色的成績讓她在尖子生裡中下游,上次的進步沒辦法維持。

連她自己都要自暴自棄。

這個時候距離全省一模考試還有一個月。

柳語託趙韻女士收走了她的智慧手機,她聽別人家長說的,孩子要管,不管不行。

智慧手機對於高三學生來說更是毒瘤。

陳蟬衣拿著她那老年破手機,簡訊裡除了何喻州的問候,再無其他。

陳蟬衣月考數學考得有些差,名次退步。

距離一模考試還有二十天。

和李瀟在班裡的關係也若即若離,就算他不提起保持距離,陳蟬衣還是很少靠他很近。

他們心照不宣不再提這場意外。

陳蟬衣也將心裡對他奇怪的渴望壓抑了起來,在高三這樣緊張的時候,和學習無關的任何想法都是罪惡的。

壓抑著,對他的渴望便和她的壓力一樣越來越大。

十二月二十五號的凌晨兩點,她絕望地坐在書桌前,翻著錯題本越積越多的難題,有了想爆發的衝動。

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這時距離全省一模考試,還有不到十天。

香水瓶已經空了,連餘香都不曾有了。

陳蟬衣拖著疲憊的身體靠在床邊,她咬著手背,嗚咽著問自己為什麼寫不出來題目。

她又失眠了,這樣的狀態她根本沒信心一模能夠考好。

但是人人都知道,一模成績和高考有很大掛鉤。

連老李頭也說過從一模就能看到高考大致排名這種話。

陳蟬衣太想考到自己希望的名次了。

雖然相比之前,她已經進步了太多。

不夠,一點也不夠。

咬手揹帶給她的安慰遠遠不夠。

黑夜裡她喘著粗氣,咬著枕頭邊緣的位置。

她渴望著此時有個溫熱的手心能夠撫摸她的腦袋,寬慰她一切都會過去。

可是沒有。

空蕩冰冷的冬夜裡,她蜷縮著自己的身體。

枕頭邊是個筆記本,是之前李瀟替她記的。

陳蟬衣睡前會看幾眼裡面的英語短句。

只有認真看了才會明白李瀟記得多麼齊全,連她可能會遺漏的地方都被圈了起來重點複習。

而此時的她開啟本子,只是用手指蹭著紙上的筆跡。

腦海裡浮現的是李瀟寫下筆記的那隻冷白修長的手。

陳蟬衣突然輕聲喊了聲:“李瀟。”

回答她的是寂靜深夜。

而心卻像是被平復的浪潮最終安定了下來。

距離高考還有五個月,距離一模還有十天。

一點就炸的緊張時間點。

陳蟬衣卻意識到。

自己喜歡李瀟。

王繼站在門口,手捧著花束,安靜地將它放進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