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卻否認了這個答案。

再次見到陳蟬衣,談霜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不過她還是很熱情,帶了很多菜:“都是老家自己種的,你拿回去自己燒著吃。”

陳蟬衣慌忙擺手:“不用。”

其實她沒幫上什麼忙,孩子原本就沒生什麼大病。

一旁男人突然出聲:“收著吧。”李瀟隨意垂眼,“你不收她心裡也不舒服。”

陳蟬衣最後把東西收下了。

孩子被談霜接走,陳蟬衣和李瀟把她送到小區門口,看著她上了出租。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並排,沒怎麼說話。

路過一家水果攤,李瀟忽然說:“等等。”

陳蟬衣看著他走進去,約莫過了兩分鐘,他就出來,手裡提著袋子。

舊小區排水系統不敢恭維,他們挑高的臺階走,還是沒什麼話。

偶爾李瀟會提醒她:“看路。”

到了那棟樓前,他在前,她在後,沉默地爬上四樓樓梯。

站在門外掏鑰匙的時候,李瀟轉過身:“拿著。”

是他拎了一路的水果,放到她手上。

她沒來得及說話,男人便垂下眼:“走了。”

黑黢黢樓道里,他高大身影停頓一瞬,最後微微側過臉:“再見。”

那之後,潤州放了幾天晴。

她沒再見過李瀟。

這場暴雨來得突然,蘇南地區持續大降雨,交通系統癱瘓,連續上了好幾天熱搜和新聞晨報。

陳如晦也打來電話:“你們那邊那個天氣,自然災害似的,還不如回臨海。”

陳蟬衣:“臨海也有颱風天,更嚴重。”

陳如晦不過是想逼她回去,聽她這種不鹹不淡的語氣,重重哼了一聲:“你嘴硬好了,結婚之後去京城我也耳根清淨,不用再跟你這幾句話翻來覆去。”

最後又是不歡而散。

陳蟬衣放下電話,廚房窗外日光晴朗,底下小貓窩在垃圾桶蓋子上舔毛。

她心裡微微嘆口氣。

四月初,清明節假期的時候,陳蟬衣要值班。

瞿雨音回家了,不能陪她,小穎倒是還在急診室。

自從上次小穎說她和秦繼南的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有些尷尬。

小穎胳膊挽著另一個規培生,陳蟬衣認得,是同期一個姑娘,叫劉靜。

她點頭朝兩人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沒有太熱絡,也不至於太冷淡。

劉靜打量她背影:“她之前就這麼冷冰冰的嗎?”好拽哦。

小穎模糊地答了句什麼。

陳蟬衣沒理會,繼續寫她的規培報告。這個檔口還沒到急診室最忙的時候,她準備晚上把之前沒看完的文獻啃完。

科室燈光刺眼,那些英文單詞在她眼前晃。陳蟬衣放下筆,發現自己有點沒法集中注意力。

她已經很久沒看見過李瀟了。

像她預想的那樣,推推的病好了,城市暴雨烏雲散去,所有生活都回到正軌。

李瀟不再需要求助她了。

那天最後他給她帶的水果,還剩一個小橘子。

陳蟬衣留著沒有吃。

她日常還是上班回家,下樓扔垃圾時喂貓。那段時間垃圾箱蓋上總是出現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