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看著她,心裡有點感慨,其實陳蟬衣小時候他還見過,那時候他和她父親陳如晦共事,一晃多少年了,她都長這麼大了。

“你的事你爸都和我說了,這個最近啊,甲流本來就比較嚴重,你這都感染了……”

“沒有感染。”陳蟬衣打斷他,“我只是普通感冒。”

劉院啊一聲改口:“普通感冒,普通感冒也要注意休息的呀,也不是不讓你幹活,你想多學點東西我們也都很支援,但是呢也不能不顧及自己身體……你看,要不你回去跟誰調個班休息一天呢?你爸爸還要著急。”

陳蟬衣那天晚上回去,和瞿雨音說了下情況,她不想無緣無故請假,問她能不能調班。

瞿雨音很爽快答應了,陳蟬衣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可能真是病得重,她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

早上門被敲響。

陳蟬衣往門口應了聲,套上外套去開門。

樓道里是十幾個黑衣男人,抬著幾臺箱子,看見她,領頭彎腰問好:“小姐。”

陳蟬衣皺了皺眉:“你們是?”

“我們是鄭小先生身邊的人,這是他給您帶的禮物。”

陳蟬衣眼睫一顫:“鄭容微?”

領頭頷首:“是的。鄭先生過段時間回國,東西先給您送來。”

陳蟬衣呼吸凝滯,她不關心鄭容微什麼時候回國,她只想知道:“你們怎麼會有我這裡的地址?”

黑衣男人愣了愣,儘管有些奇怪她的反應,不過還是照實說:“是陳先生告訴我們的。”

陳蟬衣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她側過身,麻木看著他們將一抬抬上好的楠木箱搬進來,每一件都拆來給她查驗,珠寶最多,也有各樣珍奇有趣的擺件,數不勝數。

陳蟬衣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點頭,心裡沒有一點波瀾。

等到所有人離開,她掏出手機,立刻撥通了陳如晦的電話:“你為什麼要把我的住址告訴別人?”

那頭陳如晦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別人,你們不是快結婚了嗎?”

“所以我就得允許他的人隨意出入我家門?”

“這怎麼了,他送東西給未婚妻,不正常嗎?”

她氣急:“不正常,就是不正常!這是我家,我的房子,我沒有要把住址告訴別人,你為什麼要替我做決定?”

陳如晦也跟著吼起來:“我替你做什麼決定了?他是你未來丈夫,不過給你送點東西,又怎麼刺激你了?”

“他影響我了,你也影響我了。”陳蟬衣手腕發抖,“可以讓我好好工作嗎?”

陳如晦都聽笑了:“工作,工作重要嗎?你不工作就在家當個闊太太又怎麼樣,是陳家養不起你,還是鄭家養不起你?”

“可是倘若我不想讓他養呢?”

陳如晦:“那由不得你!”他疾言厲色道,“既然訂婚,你就絕對沒有反悔的權利。這麼多年,我真是慣著你,要麼你慢慢和他培養感情,我不干涉,要麼,你現在就滾回臨海備婚,你自己選!”

那頭說完,像是不想再和她多言,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裡只剩下一片忙音。

陳如晦總是這樣,永遠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