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女生們,說話和你剛才的很像。”李瀟淡淡說道。

陳蟬衣沉默了。

但她想了會,又很正常,本來就是事實的話,誰說出來都是事實,陳蟬衣沒有反駁,只是稍微有些失落。

“還有呢?”李瀟見她不吱聲,又問道。

還有什麼啊,陳蟬衣手託著她的小腦袋,腦海裡回想起自己對李瀟的印象,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她猛然想起醫務室的那個下午,那隻扼住她腳腕的手。

“有病。”陳蟬衣突然小聲道。

“嗯。”李瀟聽見了,他似乎很贊同這樣的說法,“叫暴力傾向來著。”他還“好心”提醒。

陳蟬衣警惕地瞥著他,雖然她上一秒才說過“不相信你會傷害同學”這樣的話。

“害怕嗎?”李瀟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棵樹。

很安靜的樹,從他們的角度來看,那棵樹的形狀剛好可以擋住月亮。

教學樓裡的喧鬧在遠處隔開來,安靜的樓梯口,陳蟬衣站在李瀟的下一層,昏暗環境,她仰著臉,沒看出李瀟眼神裡一絲歉意。

這不是疑問,是通知。

陳蟬衣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和何喻州的關係,他和學校的大部分人一樣,沒區別。

她心冷了一下。

這刻,她意識到自己果然和李瀟走得太近了,何喻州這次出國集訓的機會多難得她不是不知道,而眼前李瀟說把他打了就打了,因為什麼?總不能因為她吧。

陳蟬衣知道沒到那個地步。

她想起那蟬李瀟嘴裡的玩笑話,自嘲,她真以為李瀟是什麼乖乖綿羊。

於是眸色冷了幾分,“你真奇怪。”

丟下這句,她就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昏暗中。

李瀟站在原地,盯著她背影越來越模糊,手指捻著她留下的紙條,整個陰沉彷彿與黑暗揉在一起。

是落寞嗎,他不明白,他最不怕的就是被人誤會。

可偏偏面對她的冷眼,心卻落了萬丈。

湧上心頭的,比失落更勝一籌的,是嫉妒。

嫉妒像毒蛇鑽心。

陳蟬衣鼓著一口勁,沒敢回頭,她一路小跑到了學校門口,停了下來,想起剛才那幕。

剛才氣上頭的衝勁沒有了,她心臟因劇烈運動跳得厲害,馬上就要跳出來那般。

她腦海裡浮現那句“如果我把你男朋友打了,你會怪我嗎?”,陳蟬衣自己不想承認,其實她會回答。

不怪。

就算是這個男朋友不指的是何喻州,是別人,她都會這麼回答。

李瀟太有誘導性了,有種把男朋友打了就會順帶把他女人也搶了的意味。

陳蟬衣現在才體會到。

一路跑來倒像是被他問得害羞後的倉皇而逃。

陳蟬衣坐上計程車,照著手機螢幕,發現自己臉紅了。

她氣頭上的點,是李瀟和其他人一樣誤會自己和何喻州。

來到醫院後,陳蟬衣坐電梯去了病房。

是高階獨立私人病房,不能輕易進去,每次探望只能等家屬簽字,陳蟬衣快以為何喻州死裡面了。

醫院走廊有人交談的動靜,陳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