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立刻去找上官,他正坐在對面院子裡飲茶,對著桃樹說話。

“上官前輩,晚輩有事請求。”對著上官行了一個禮,將爺爺告訴我的一字不落的告訴了上官。

“頭七回魂夜殺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上官眉頭輕蹙,手指掐算。

思考片刻後又抬頭看向我:“你立刻去收拾東西,老夫讓七月陪你回去,今夜若趕不回去,你們村子可能還會出命案,此事你也可練練手。記得將那枚桃核一定帶在身上。”

“是。”應了一聲立刻回房間去收拾東西,心中憂喜參半,高興的是又可以回去陪陪爺爺,擔憂的是村長家的事情,還有上官所說的,今晚還會出人命。

村長一家是一個充滿溫馨與善良的家庭。他們積極參與村內建設,也幫助鄰里,雖說江生摔斷了一條腿,但也十分勤快,孝順雙親,他奶奶每次住院都是他在照顧。

這樣一個和藹可親又善良的家庭,成為了周圍人們羨慕的物件,也讓村裡許多人家在為江生介紹物件,但這些年來,都沒有合適的。

更不要提江生奶奶,那時候正值戰亂年代,江奶奶原本是地主家的女兒,有很豐富的陪嫁,全部都用於接濟村裡人了,全村人的上一輩都受過她的恩惠,且這一生,從未做過半點惡事。

我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人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我堅信,此事另有隱情,那新娘子驟然離世,她孃家也沒有一個人出面嗎?

東西收拾好,七月也在等我了,我只有一個揹包,裡面放著我的幾身換洗衣物,還有著日常的洗漱用具,外加一個手機充電器和日用品就什麼都沒了。

七月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套裝,手上戴著一塊手錶,再無其他飾品,她看著我:“你不是有收納法器嗎?為什麼不放在裡面?”

“啊?”我站在原地愣住,腦海裡浮現出相應的術法咒語,還有更基礎的變小符,在七月的注視下,我放下揹包,跟著腦海裡的咒語和施法手勢,憑空畫符。

在靈力波動結束的時候,我的揹包已經變得和手掌差不多大小,兩個手指拎起來,揣進祥雲護心囊中。

“走吧。”七月向我投來讚許的目光:“你真的很有天賦。”

跟著七月走到後山竹林,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不是要趕回綿城嗎?走後山來做什麼,正想問七月,就看到立在林中的上官、謝令與霍無災三人,我想了想,向長輩告知一聲也是好的。

走上前去,與七月和三人一一見禮:“師祖(上官前輩),師父(謝師叔),師兄(霍師兄)。”

“站在陣法中間去,安渡,你集中精神,想著要去的地方,抓緊七月的手。”謝令開口看著我二人,又叮囑道:“一定要全神貫注,切勿分心分神。”

“這是?”腦海中閃現相關的知識,但我不敢確定,因為傳送陣屬於是上古陣法,腦海裡只有大概的記載,是那天引靈入體時得到的殘缺不全的一份記憶。

慢慢走到陣法中間,濃郁的靈氣將我和七月包圍,以陣法為中心,形成一個旋渦,在我二人身邊盤旋。

“是師祖改良研究的傳送陣,我們有時出遠門也是用這種方法,但是隻有長樂山才能支撐。”霍無災站在一旁解釋。

抓住七月的手,跟著謝令的指引閉上眼睛,心念合一,想著我的家鄉那個小山村,我家的矮房子。

見我二人已經快要被靈氣淹沒,上官做著繁瑣複雜的手勢,口中唸唸有詞,飛身至空中,畫著一道道的符籙,將我和七月包圍,漸漸的看不清我和七月的身影。

我只感覺一瞬間的天旋地轉,耳邊呼嘯著“嗚嗚”的聲音,腳下似乎踩著的都是虛無,周邊有無數的雜亂聲。

我謹記謝令的話,緊緊握住七月的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