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潛伏華夏十八年,最終在他三十歲這年被抓,可知道他身份的上級早已經犧牲,他的身份無人可以證明。

即便是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卻不被相信,石井四郎秉著錯殺一百不放過一人的想法,將牟士當眾活活剝皮。

但因那時華夏死的人太多了,牟士又有華夏國籍,他有心躲避無常勾魂,靈界也沒有多餘的人手去清點人數,竟然將牟士所殺的日軍記作他的功德。

那時的華夏被稱作人間煉獄也不為過,牟士佔著那點功德,又帶著怨氣成為畫皮鬼,掠奪他人的皮囊,以繼續在華夏作亂。

後來直至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軍宣佈無條件投降,牟士才新換了皮囊躲過一劫,也因那時引渡官人手遠遠不夠,哪怕是各處隱世道長都下山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牟士銷聲匿跡於世間,直至近年,他的那副軀殼即將老死,便又剝奪了沐雲川的人皮,然後遇上了我,他看上了我的皮囊。

我那還不太穩的引渡官氣息,如果搶了我的皮囊,他便可以不再一直去剝皮,更何況,引渡官身份,可以讓他做好多的事情!

我心中暗叫不好,這老東西怕是想死灰復燃,重操舊業。

當然,夏元等人也看出了畫皮鬼的心思,夢姑收了神通,眼中藏不住的怒火:“就憑你,也配擁有功德?!”

下一秒,夢姑已經飛身到畫皮鬼跟前,一把扯下它披的人皮,與之動起手來,我們也立刻加入戰鬥,很快將其制服,夢姑手一揮,一道鬼門出現,黑白無常赫然出現。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這種畜牲也配劃給他功德!”對於夢姑的友好問候,黑白無常愣是沒吭聲。

白無常翻開生死簿,將牟士的名字劃去,又將他名字後面的功德劃掉,只見牟士身上的金光消散,黑無常一根哭喪棒將牟士修為全部打散。

異國鬼魂可入不了華夏靈界,看著只剩下一副骸骨的畫皮鬼,我們四人紛紛圍了上去。

直至畫皮鬼最後一根骨頭都讓夢姑撅斷,我們回到了現實之中,我從床上幽幽醒來。

看著悲傷的夏元與七月,依舊一臉怒容的夢姑,我心裡也不太好受,在畫皮鬼的記憶之中,曾經那些慘狀浮現在我們面前。

那些被七三一部隊,抓進去的百姓,遭受著各種五花八門,非常殘忍的活體實驗!

被實驗的華夏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肢解!甚至,還看著自己的器官被挖出來!

把華夏人關進密閉的負壓倉裡,用機器抽乾倉內的所有空氣,人體瞬間就會爆炸,場面非常的殘忍恐怖至極!

把嬰兒泡在福爾馬林裡做標本!強迫慰安婦和動物雜交!

用鐵錘,敲斷華夏人被凍成冰塊的雙手!把動物的血液抽出來,輸到華夏人的身上!把華夏人的四肢截斷,安裝到另一個被害者的身上!

把華夏人關進毒氣室裡,被活活的毒死!

為了驗證母愛的偉大,把抓來的華夏母子,放在了不斷加熱的鐵板上,來測試這個母親,會不會把孩子墊在自己的腳底下來求生!

七三一部隊抓華夏人,強迫吃掉帶有細菌的食物,然後再把受害者放出來,用來傳染毒害給更多的華夏人!

這些沉重的歷史宛如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狠狠地壓在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頭。

如今,許多人都口口聲聲地說著:“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無需再提及。”

然而,他們卻忘記了一點——我們根本沒有資格去代替先輩們原諒那些曾經犯下罪行的人!

那些年的戰火硝煙、家破人亡、生靈塗炭,彷彿一幅幅悲慘的畫卷,展現在我們眼前。

先輩們經歷了無數的痛苦與磨難,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