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豔告訴他的話說了出來,當初秋豔給自己編了一個極其悲慘的故事,聽得她為他傷心難過了好久。

她對他的好感,源於他的名字。

他叫秋豔,自己叫秋霜。他從北韓九死一生逃出來,似乎就是為了到大齊京都遇上自己。

這就是緣分,天大的緣分。

張丞相聽完哈哈大笑:“你信嗎?”

羅秋霜長長地嘆了口氣:“年輕的時候是信的,後來就不信了。”

“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

“他沒告訴你在京城還有別的落腳之處?”

“沒有。”

張丞相冷笑:“看樣子他並非真的愛重你,若是真心相愛,必定會將所有秘密都與你分享。”

羅秋霜淡淡回答:“不需要。我們母子與他而言,不過是意外。”

張丞相“哼”了一聲,走了,從羅秋霜嘴裡出來的話,沒有一點用處,他不想浪費時間。

秋豔自那天后失蹤了,他的人搜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找到。

本來是想找到他,狠狠地折磨他,出口心頭的惡氣。

可惜一直找不著。

秋豔去了哪兒?

當然是被趙無痕的人抓了。

那天他一翻出窗戶外邊,就被人襲擊,雙手難敵四拳,被摁了個結結實實,蒙著眼睛帶走。

趙無痕派人審問他,沒審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問什麼都說不知道,不清楚,不曉得。

“我是北韓人沒錯,我是秋家人也沒錯,但我是被秋家逐出來的,沒辦法才到了大齊京都,開家茶樓討生活。

我不是北韓的奸細,你們問我的那些問題,我根本無法回答。”

不管用什麼手段,秋豔都是這套說辭,趙無痕的人撬不開他的嘴。

關押了好幾天,讓人守在了茗香居附近,依然一無所獲。

趙無痕決定,打算找個時間讓蕭星辰來見見他。

也許只有他,才能找出秋豔身上的軟肋,他和他的人都沒辦法,這人的骨頭太硬。

蕭星辰在攝政王府的地牢裡看見秋豔時,沒有任何吃驚,“嘿嘿嘿”地笑。

讓人給秋豔鬆綁,扶著他坐下,還給他帶來了茗香居頂尖的茶葉,他以前常飲的那款。

對於茶道,蕭星辰前世接觸過,不是很精通,忽悠個秋豔應該沒問題。

畢竟他不是大齊人,學茶道沒有那麼精,尖,鑽,北韓人喝茶用大碗,小杯喝茶的全都是大齊的文人墨客鬧出來的。

秋豔學了幾招,估計學了個皮毛,沒那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