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莜開啟門,見來人是霽雪,眉頭一皺,嫌棄意味拉滿。

“你不用擔心我殺你的人,你還有什麼事嗎?”

她已經打好了主意,反正還有人知道玄冰在哪裡,而且都軟腳蝦,那就找那個最軟的來拿捏。

原本昨晚就打算離開的,但李九曦和鹿莜莜玩的太過了,就休息一晚,打算等一會就出發,主打一個來去自如,隨心所欲。

霽雪賠笑:“我正因此事而來,還請道友諒解我門下弟子的無理莽撞,同門摯友的死讓他們內心悲痛,但他們也只是關心同門安危,一片赤誠。”

“我知道了,下次我會等你們都死完了再出手。”龍月莜聽得有些暈,但大體意思瞭解了。

“這額呵呵,既然如此,那再好不過。”霽雪嘴角抽搐,額角青筋鼓脹,但只能隱忍下來。

就在他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聽“砰”的一聲清響,門被關上了,只有淡淡的粥香瀰漫在鼻尖。

哼,妖就是妖,難以溝通,冥頑不靈,一點不懂變通。

他知道,昨晚自己偏袒天師宗,引得對方不滿。

但他無可奈何,他本身就是天師宗的人,現在成為了代理宗主,眾人之首,自己人在自己地盤被殺了,總不能還舔著臉的湊上去說好話,說那些被殺的人該死吧?

有些話只能大家心知肚明,是不能說出來的。

“唉~難做啊。”霽雪感嘆,再次抬手敲了敲門。

緊閉的房門再次被開啟,來人還是龍月莜,她有些不開心的抬頭仰望霽雪,問道:“又怎麼了?”

“還請道友稍安勿躁,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出發北境冰原。”霽雪帶著笑,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狡黠。

“砰!”房門再次被關上,霽雪笑容僵住,五指緊握成拳,心中怒火燃起,再次被如此無禮對待,饒是他脾氣再好,也經不住這等考驗。

他一甩袖子,化作流光飛速離開,心中腹誹:你以為玄冰是什麼?沒有我天師宗帶路,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你敢拿嗎?

“哼!”

想到這,霽雪不屑冷哼,他就在等著龍月莜回來找他,或者自行進入北境冰原被邪魔浪潮吞沒。

另一邊,護宗大陣前,許陣旗也聽聞了此事,在幾個弟子的訴說下,他大致瞭解了矛盾的原因。

他昨晚其實也在戰場,但他負責的是維持護宗大陣,他修得是陣道,不是正面作戰的型別。

當時他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李九曦身上,對方活躍在前線奮勇殺敵,青蓮綻放之處,邪魔無一倖免被消滅乾淨。

這讓護宗大陣減少了很多衝擊,也讓許陣旗有閒工夫去觀賞李九曦的英勇身姿,從而忽視了後方龍月莜殺人搞出來的動靜。

“看來是我誤會了她們的關係,沒想到看起來最小的才是那個大的,緣分麼?”許陣旗回想著當日的場景,喃喃道。

他的師尊絕血童姥就是那種小孩子模樣的修士,那是已經是有三千多歲的資深天師。

平常,他的師尊總是喜歡裝成懵懂孩童模樣,哄騙新入門的弟子,以此來篩選她心目中的人選。

許陣旗就是透過了考驗,這才被絕血童姥挑選為陣峰親傳弟子。

只是絕血童姥在邪魔暴亂初期,在天山山脈構築大陣時,隕落在邪魔的浪潮之中,連遺物都沒有,全部被邪魔身上的黑泥掩蓋在地下。

“是啊大師兄,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心腸歹毒之人,這麼一對比,我們童姥師尊簡直是聖賢在世,真是老天不作美,讓我師尊如此遭難,卻讓這等惡徒逍遙在世。”

“當時要是我在場就好了,我定然不會讓她這麼輕易走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