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的魂體前,簡單看了眼對方的樣子,想不到,自己找了這麼久的東西就是這麼個東西,真不是個東西!

沒有理會對方的求饒,龍月莜伸手探入荒魯那隻金色的眼睛,一把將裡面的罡風拽了出來。

強大的靈力瞬間裹挾住離體的罡風,將其鎮壓下來,小心的收起保管。

“不!!!”

失去了罡風的庇護,荒魯的眼睛瞬間被黑泥掩蓋,在大喊大叫中徹底轉化為毫無神智的邪魔。

拔出長槊甩出荒魯,龍月莜踏出一步高高躍起,一個照面就將魂體徹底衝散,灰飛煙滅,只餘下那道靈魂最後的吶喊,迴盪在黃沙地下久久不散。

......

光照刺眼,烈日炎炎,就連風都是熱的發燙,只是司空凌卻覺得格外溫暖。

他仰躺在戰船老舊的甲板之上,靜靜的曬著太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

他一無所有了,本命劍只剩下一堆碎片,身上的衣服也在大戰中打的破破爛爛,那個尋找荒魯的司南也壞掉了。

身上沒有任何儲物法器,帶著的東西一個不剩的全部毀壞,只剩下一條時間短暫的命還留著。

伴隨著底下傳出荒魯的大喊聲,他微笑著閉上了雙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不愧是前輩,這麼快就解決了。”

“哦?你醒了?”龍月莜的聲音在旁邊傳出。

她蹲在一旁看著司空凌曬太陽,覺得很奇怪,這人不時露出怪異的笑,像是的了什麼癔症似的。

“......”

“......”

沉默蔓延了一會,司空凌率先憋不住,坐了起來。

“前輩還不動手?”

“你叫我?動什麼手?”龍月莜一臉疑惑,感覺人族總有些大病,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司空凌一噎:“你不殺我?”

“我救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你?”確認了,這也是個腦袋有大病的人。

“我是赤霄劍宗的人。”

“赤霄劍宗?那是什麼?你不會打一架把腦袋打壞了吧?”龍月莜有些擔心,真不知道這樣的傢伙,有什麼值得葉玄皓大費周章讓自己定奪生死。

“什麼?”司空凌大吃一驚。

原以為龍月莜會因為自己是赤霄劍宗的餘孽而動手,結果對方連這個都忘記了,難道剛才荒魯沒有說些什麼,拖自己下水陪葬?

“你剛才不是挺勇的嘛,怎麼現在一驚一乍的,我比邪魔還可怕?”龍月莜撓了撓頭上的貓耳朵,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覺得自己應該很受歡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很敬仰前輩。”司空凌轉過身,臉上有些發燙。

原本抱著赴死的覺悟,想著臨死前也就不在意形象了。

但現在突然又不用死了,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衣不蔽體,加上遍佈傷痕,髒亂不堪,活像個泥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