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然後推著李九曦爬上馬背,在馬耳朵旁唸叨了什麼,白馬便小跑著離開了。

等到兩個少女騎著馬消失在視野,劉軒心裡才開始心疼起那匹白馬。

那可是西涼使者千里迢迢帶來的,俊朗飄逸的白馬,他還打算自己修煉時也帶上它,等修為上去了踏空而行,比那些御劍的帥多了。

他心痛的幾乎哭出來,這匹馬陪伴了他幾十日,他們之間的羈絆已經不可磨滅,他們的友情早已跨越物種,他的思念早已跨越性別。

“我的馬。”劉軒低聲呢喃。

身後的幾個護衛忙上前關心:“殿下,你的馬。”

“殿下你的馬......”

“殿下,你的馬......走了。”

劉軒知道這是護衛對自己的關心,但來自地球的他接受過網路流行文化的洗禮,這些話怎麼聽怎麼覺得陰陽怪氣的。

手裡的木頭像是一塊橫切樹幹的木板,其上佈滿凌亂的劃痕,拿在手裡份量很足,而且同樣的,系統依舊得出無法檢視的結果,只是這東西怎麼看怎麼像他熟知的貓抓板。

他將木頭小心的包起來,綁在胸前,接過護衛手上韁繩,回頭看向集市,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此時集市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肉鋪也已經打烊收攤,屠戶沖洗著案板上的血跡,這裡似乎從未發生過什麼,街道也是一片寧靜的氛圍,只有空氣中的血腥味無聲地傾訴著這裡的慘劇。

......

昏暗的房子裡,墨叔悠悠轉醒,入眼的就是他的幾個弟兄似要冒火的目光。

他剛想動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手腳,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被綁著,七橫八豎的倒在地上。

“老墨,看看你乾的好事,早叫你不要節外生枝,現在好了,咱們都得玩完。”

離墨叔最近的一個人開口說道,他離的最近,最先發現對方醒來,第一時間開始傾瀉怒火。

其他人也像收到了訊號一般,開始指責墨叔。

“別什麼都賴我,這事是老二想出來的,咱們都是點了頭的,現在出了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墨叔也不甘示弱,大嗓門吼了回去,聲音之大絲毫不弱於幾人聯合。

就在幾人吵得不可開交時,屋子的門的被開啟,剛和隔壁王寡婦深入交流的禿哥滿面紅光,一臉喜氣的走了進去,單手拉過一條板凳,大馬金刀的在墨叔面前坐下。

幾人的爭吵瞬間停了下來,紛紛看向坐在他們中間的人。

“喲,醒了,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怕小女俠出手太重把人打死了。”

墨叔被綁著倒在地上,只能艱難的仰著頭看向禿哥的方向,急切說道:“老禿,你這是幹什麼,快幫我解開繩子。”

“這可不行啊,這次你讓兄弟我損失大了,今天一整天都沒得開門做生意,貨也少了,你說說,這該怎麼算。”禿哥拿出殺豬刀仔細的擦拭,那樣子就像是撫摸著王寡婦的臉一樣小心仔細。

“我有銀子,我有銀子的,在城外的山頭那裡,你放了我,我帶你去拿銀子。”墨叔有些慌了。

其他人看到禿哥擦刀,也知道對方想要什麼,紛紛搶著要給錢。

見此,禿哥放聲一笑:“哈哈哈哈,老墨,這就不勞煩你跟兄弟們勞累了,那些東西你就留著自己路上用,我只要你身上的就夠了。”

“死禿子,你等著,老子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墨叔大吼,看著禿哥越走越近。

第二天,禿哥照常開攤做生意,只是今天的肉有些腥臊味,但價錢壓得很低,而且量大,買的人多,很快就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