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霧清顯然是一條能挖出燼山餘氏滅門真相的線索!

可當薛暮提到她追不上那個霧清法王時,獨孤緣安又恢復了冷靜。

不錯,若霧清法王就是參與了燼山慘案的其中一人,他這樣和暮兒對話,還教她化解烈潮之毒的心法口訣,豈非是打草驚蛇?他和暮兒碰上面,就肯定能找出來另一個倖存孩童的下落。

只要有心去問生活在漢風鎮的百姓,就知道當初獨孤府發生的大事——獨孤大俠帶回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獨孤夫人當街砍傷獨孤大俠,為了家中和睦隱忍收養私生女。

直至如今,這個私生女迎娶了薛府的獨女薛暮。

若這麼順藤摸瓜下去,便會扯出同為“藏暗代”餘氏傳人餘換生,以及現今存活的唯一“光明代”餘氏傳人餘宮若,到那時候,只怕滅門慘案要再次發生,除了獨孤府,薛府也無法生還。

獨孤緣安臉色很不好看,薛暮擔憂道:“緣兒,你是不是擔心那個人就是害了我的人?”

獨孤緣安摸了摸她的臉,倒是想親自會一會那個霧清法王,不過,她現在得查明那人告訴暮兒的口訣究竟屬於哪一本心法秘籍。

“我怎會不擔心?暮兒,你要知道你我之間……”獨孤緣安立刻住口,薛暮仍在聽著,見她停下,疑惑道:“怎麼了?”

一種奇異的情緒,讓獨孤緣安不想說出這其中的種種干係,既然暮兒已經記不得當初的痛楚,她又為何要說出來讓暮兒難過,若想起那一部分記憶,豈非算是再一次經歷那有心無力的痛?

“暮兒,你我之間,已是無法用刀切割開的關係了。”獨孤緣安摸了摸她的臉,溫聲道,“你要小心那個霧清,他下一次什麼時候到薛星樓?我定要去親眼看看他。”

薛暮一怔:“緣兒,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傷了我的那個人。”

“是與不是,你如何能瞧得出來?”獨孤緣安聲音一沉,“暮兒,對任何人都要保留一份疑心,那人就算不是傷害你的人,起碼也識得會使用烈潮之毒的人。如果這毒不是獨門絕技,西域的人都會用,那就難找了。若是獨門絕技,我們就找到了一條線索。”

“霧清並不想告訴我他的底細。”薛暮皺眉道,“他常常來樓裡喝酒,不太:()誰家夫人老賣慘?哦原來是我家